展顾内力在剑上,剑上内力顿时透过银丝传出,一下子撞入东南西北四角,却听屋檐一动,一下子从屋檐底下飞出四个身穿夜行人的蒙面客!
展朔在屋顶上看的清清楚楚,原来哥哥一早就发现了!原来他们一开始就藏在那里!
借着月光,他见他们轻功极好,手里好似拿着几个竹筒,这时候四个人同时把竹筒一拧,却是无数暗器顷刻从四角飞出,展顾四面受敌,却见他白衣一荡,却是长袍顿时解下,他脚下一瞪,借着长袍一甩,一边长剑震碎西南角暗器,那长袍被掌风带动,旋转抵住暗器,他用内力一弹,顿时那些暗器又反向飞出!
这时候一把飞刀直击展朔,展朔正在屋顶上,他往上一跳,几乎站不稳,展顾把剑反向一投,说道:“展朔,接剑!”
展朔张开手,一下子握住投来的剑柄,那剑将展朔一带,顿时飞出几丈,却在展朔站的位置,无数暗器已经打上来!
只差片刻,展朔手里握着展顾的剑,展顾却道:“气运在手,剑在心,以气化剑!”
他说完脚下一跃,却是一把勾魂索对着他的右脚勾来,从他头顶,数把手里剑飞来,展顾以手掌用内力推在屋檐上,接力一转,躲开勾魂锁,却见展朔挥剑而出,那把剑被展朔以内力打出,一下子落在展顾眼前屋檐,展顾一笑,手指捏住剑柄,用真气一弹!
却听哗啦啦,屋檐都被震碎,一片瓦砾落下,正击落那手里剑。
他剑气一发,那四角的蒙面人本被他剑气所击中,这时候他剑锋一挑,瓦砾如同带锋刃的刀,旋转飞出!
那夜行衣蒙面人只往四处而躲,似击中其三,又隐没至别处!
展顾一下子跃上屋顶,手里握剑站在月下,这时候他抬眼看,却忽然见不远处的屋顶上也站着一个人,那人腰间似乎别着一把刀,他笑对着展顾似乎笑了,他猛然忽然从屋顶跃下,展顾还未看清那人是谁,那人已经消失了。
就在这一瞬间,一把长刀从展朔所站屋檐下飞出,直对着展朔的后心,展朔已察觉出那刀的冷锋逼近,他顿时用起轻功,从屋檐往下跳,不想到,他脚下正有一只猫,那猫瞄了一声,一下子推着他的脖颈扑来!
展顾剑一下子掷出,看刀竟如此之快,展顾本能打中剑柄,可展朔脚下有猫,一抬腿,轻功一下子破了,他为了躲猫,又一弹,他刚解除轻功,火候不到,几乎要马上撞到刀尖上!
却又是一把快剑,三剑一碰,一下子击出火星,展朔一跌,展顾已经在他身侧拉住他,那猫又不知道被什么暗器所打,只一声低鸣,已死了。
这时候再无任何响动,似声已全止!那蒙面人也早没了踪影。
展朔抬眼望,却见一个黑衣人正站在屋顶上,正望着他,这人冷眉俊眼,秀目漠然,还能是谁,正是唐求!
唐求黑衣临风,他收住自己的剑,一手拿住展顾的剑,一双眼撇着展朔。
他把剑掷给展顾,却道:“不学无术。”
展朔这时候才明白原来唐求是说的他,大意是指他武功极差,毫无能力,一事无成,大概是如此的意思!绝对是如此的意思!
他本想立刻感谢唐求,却一下子被刺的哑口无言,顷刻涨红了脸!
展顾接过剑,说道:“多谢唐公子。”
唐求却冷冷道:“不必,我只是路过,你的弟弟挡了我的路罢了。”
这意思展朔也明白了,大概是他半夜在屋顶上走,展朔挡住了他的路,或者是打展朔的剑挡住了他的路。毕竟屋顶窄的很。
展朔本来实在是不好意思,方才还在混战中没缓过神,现在已经有些恼了。谁会半夜在屋顶上走!
他本不是这样爱生气的人,可是……他一想自己实在是武功不好,他哼了一声,头脑也乱,似是我的不好……反正我就是这样爱生气的人罢了。
展顾却道:“家弟学武时日尚浅,相信不日他定会勤加练习,展顾亦替他多谢唐公子出手相助。”
展朔站好,看着唐求在屋顶上冷酷的模样,他眼睛撇着月亮,嘴里快速说道:“多谢,糖球!”
他说的很快,但唐求当然听出他说的是糖球二字,而不是唐求。他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展朔。
唐求盯着展朔,展朔也转过脸,盯着唐求。展顾说道:“不得无礼,小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