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女生『摸』『摸』他刚弄完的服帖光亮的发，说，“不咱不会都穿裙子，姐姐不会把你拍成女孩子，要让你当漂亮的男孩子，信姐姐。”

苗嘉颜说好的。

苗嘉颜虽在之前很防备人，可真拍起照来相当配合，怎么安排他就怎么拍，来来回回地拍也不会生气。

跟上次一样，刚开始苗嘉颜拍出来效果并不好，很僵硬。本来第一套衣服是条裙子，但姐姐估错了尺寸，苗嘉颜穿不合身，拿大了一号。

于是又换了条短裤，上身是宽袖口的细线白『色』薄『毛』衣，下身是条到膝盖以上的短裤，『毛』衣不长，起路来有时会『露』出很窄一截腰上的皮肤。

这搭配陈『潮』觉得有病，『毛』衣搭短裤。

“腿必须得『露』出来，底下都是花，有花的地方衬上裤腿显low。”女生解释说。

陈『潮』心想那你倒别给穿『毛』衣。

女生替苗嘉颜把发放到后面去，说：“会有点儿冷，辛苦颜颜，早点儿拍完姐姐带你去吃东西。”

苗嘉颜说“没系”。

今天拍的是郁金香，明艳的黄『色』连片，而今天阴天，光也特意没打得很强，就是要的稍微灰点的调。

本来今天不是在这儿拍，赶阴天特意挪的，郁金香在晴天拍会显得更艳，也更显俗。有阴天里搭上白『色』的小男孩儿，才会看起来更“干净”。

苗嘉颜听指令一会儿一会儿坐，笑一点收一点，虽配合却一直没进状态。

摄影师脾气不太好，看得出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小声说了句：“没灵气。”

“放屁，你知道什么叫灵气。”姐姐声音也很小，嘴唇都不动地哼哼说话，“你拿他跟拍熟了的网红比呢？你好好给我拍，别给我摆臭脸。”

摄影师估计跟她很熟了，说：“拍不出来，太硬了。”

“那是你的问题，”姐姐说，“胚子放这儿了你不会磨。”

“我没觉得多好看，还不去年那个。”摄影师低看照片，说，“我看你白费劲。”

“你会看个屁。”姐姐“嗤”地一声笑了，“上次拍他小荣拍的，没你这些废话。”

“他那是图省事儿，今天还那么拍？那你给他带这儿来干什么，找个花市儿穿身破衣服拍算了。”

姐姐不跟他说了，扔了句“别废话”就了。

他说话苗嘉颜听不见，他还茫地坐在刚才的位置上，不知道下一步又要让他干什么，眼睛茫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安安静静的。

他坐在地上，半个身子都被花挡，从陈『潮』这边看他就看到肩膀和脸。

苗嘉颜在那边听不见别人说话，陈『潮』是听见的。刚才拍了那么久，没有用的片，摄影师不满意，姐姐虽没不满意可这么半天调不出来，多多少少也有点急。

陈『潮』看听人话刚站了起来，拍拍手上的泥又拍了拍屁股的苗嘉颜。

却觉得一棵颤颤巍巍长大的小花苗要打骨朵了。

苗嘉颜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他也换了不少地方，郁金香几个颜『色』都拍了。

换衣服的时候姐姐给他拿了块超大的布，让陈『潮』举把他围起来，苗嘉颜就在布里换。平时拍男生都是直接换，反正有内裤，男生也不怕看。姐姐照顾苗嘉颜胆小内向，才特意给他准备的。

他换衣服陈『潮』问他：“累不累？”

“还行，我也不用干什么。”苗嘉颜又说，“就是不知道做什么表，拍照那个哥哥都不跟我说话了。”

“别理他，爱说不说。”苗嘉颜从布里钻出来，陈『潮』放下胳膊，和他说。

苗嘉颜在冬天里这么来来回回地换衣服，而且一直是短裤，冻得都有点哆嗦了，抬跟陈『潮』笑了下说：“嗯嗯。”

“行了别说悄悄话了，最后一组拍完咱就了，姐姐带你去吃好的。”姐姐来说。

“好的，”苗嘉颜跟她去，问，“还在昨天那儿吃吗？”

“不了，咱开车出去吃，昨天我看你俩都没怎么吃。吃不惯对吧？”姐姐笑问。

“我哥哥不喜欢。”苗嘉颜说。

女生看他，说：“宝贝儿你好甜哪。”

苗嘉颜没听懂：“嗯？”

“好喜欢他，是不？”她一副来人的表，示意“姐姐懂”，又说，“你俩是挺配的。”

苗嘉颜被她的话吓住了，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姐姐混网络的，什么没见？”

他不敢说话了，回去看陈『潮』，陈『潮』见他回，挑了挑眉，在问“怎么了”。

苗嘉颜赶紧摇摇，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