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都没有回复,阮清想了想昨天大老板殷切叮嘱,又拿出了手机打给她。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声音有些不耐:“谁啊……”
“梅小姐,我是你的编辑阮清。”阮清无视她的脾气,提醒道。
“……阮清是谁?”梅莎莎问道。
“你的编辑,阮清。”阮清清了清嗓,不卑不亢重新回道。
电话那边沉默了,放佛是在回忆,好半晌梅莎莎才似想起来一样,声音冷淡的说:“哦,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提醒你,你应该更新小说了。”
“更新?”梅莎莎跟着重复了一下,似有些不高兴般微微叹了一口气,“我昨天太高兴了,就和朋友出去庆祝了一下,忘了更新了。”
阮清正要说话,电话那边轻轻咳了一声,接着就听到梅莎莎略显亲切的声音:“……清,清清姐,我迟一点会更新啦,就先拜托你帮我留言说明一下吧。”
“对了,千万不能说我喝酒了哦~麻烦你重新帮我找个借口吧。”
阮清被她“清清姐”三字叫的打了个寒颤,有心不管她,眼前却“唰”的一下闪过大老板虎虎生威的脸:“扣钱!”
管她,不管她——脑子里两个小人吵了起来,争到最后,阮清还是拜倒在毛/主/席的中山裤下,哭丧着脸无奈道:“……好吧,那你保证明天开始按时更新啊。”
“知道了知道了,那就这样~”梅莎莎敷衍着答应道,下一刻就挂了电话,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嘟嘟”声,阮清感到有些蛋疼。
哦,她没有蛋,但就是很疼嘛。
晚上九点左右,阮清正敷着面膜躺在沙发上闭眼休息,茶几上的电脑里传出沉默低沉迷人嗓音,沉稳有力、温润如玉,就像玉珠轻轻落在玉盘之上,催的她昏昏欲睡。
“嗞嗞嗞嗞——咚咚咚!”
屋外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阮清半醒半睡间被吓了一跳,她猛然睁开眼,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字:什么声音?
待她凝神细听声音又没有了,阮清环视了一圈客厅,慢慢看向了还放着默神广播剧的电脑,以为是它出了问题,她正准备起身查看时……
“嗞嗞嗞嗞——咚咚咚!”
声音是从外面传进来的,这次阮清终于听清了。
她慢慢坐起来,蹑手蹑脚走到门边从猫眼向外看,两个男人蹲在对门,手里拿着电锯和锤子,好像…在撬门?
新邻居还没入住吧,运气这么不好,才搬家就招贼了?现在贼都这么大胆,弄这么大动静也不怕?怎么办,门卫电话又没记,打报警电话吗?
但也不能报假警啊,要不……还是问问吧?
这样想着阮清轻轻地打开一道门缝,清了清嗓子问道:“哎,你们在干什么?”
两男人听见后面传来的声音,捏着工具愣住了。
是在问我们吗?
两人转过头看向对门,被细窄门缝中阮清那张贴着面膜的脸吓得虎目圆瞪。
阮清看两人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就像是做坏事被发现了的心虚一样,她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她瞪瞪眼,故作恶声道:“瞪什么瞪,不说话我就当你们非法侵入,叫保安和警察了。”
那两人这才回神,一人颤抖着说:“你……是鬼,不,你是人吧?”
“废话,我难不成是鬼啊?”阮清皱眉瞪眼,气呼呼的说。
自己这张脸不说美艳绝伦也是清秀佳人啊,什么眼神?
听到她的回答那两人镇定了许多,对视一眼后,其中拿电锯的人站起来朝阮清边走边说:“小姑娘……”
“诶诶诶,你你你别过来,有话就在那儿说。”阮清看着男人手里的电锯,脑海里一下子就想起了“电锯杀人狂”的情景,她心里一慌,下意识的闪进屋子,“砰”的一声关上门,然后在门里大声叫道。
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动作,反倒是被惊的愣在了原地,好半天后才回头看看自己的伙伴又看看紧闭的房门,颇有些手足无措。
“小姑娘,我是想让你看我身上衣服的标识。我们是正规公司的电工,帮这家住户在门上开个让狗出来的门,你放心,这个门只能从里面向外面打开,外面是打不开这个门的。”半晌后,还是另一个男人站起来,哭笑不得的解释道。
阮清捂着自己砰砰跳的心脏慢慢镇定了下来,闻言她转身从猫眼看过去,瞅见他们衣服左上是有个标识,不过字太小了,她看不清。
“这样啊,那行,你们忙吧。”阮清隔着门对他们说,“不过你们快一点啊,我等会儿就要睡觉了。”
“好好好,很快的。你放心,保证不打扰你休息。”拿着电锯的男人羞赧的摸摸后脑勺,憨厚的脸上露出几分带着歉意的笑:“小姑娘对不住啊,吓到你了。”
“没事儿,你们忙吧。”阮清回了句后直接去卫生间,刚才的惊吓尚存,突然看见镜子里穿着白色睡衣,敷着面膜,披头散发的自己,阮清被吓得不轻,背靠着墙差点没忍住尖叫出来。
她终于明白刚才两人为何反常了……
气呼呼的撕下脸上的面膜丢到垃圾桶里,阮清踱着步回卧室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