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不省心的父亲沟通实在是累,李溯也知道自己陷的越深,将来想要逍遥远遁的机会也就越少,几辈子都是差不多的状况。
可是他不痛快,这件事简直就是将他的脸面按在地上踩。
最高规格的宴席,最瞩目的新科武探花,还能被人卷进这种离奇的宫斗,简直令他难以忍受。
归来时已是午初刻,小寒尤自高卧,太医来也没诊断出她是什么情况,只是她身上酒气袭人,暂时只能作沉醉论。
李溯不敢深想她被人卷走又送回来的那段时间里遭遇了什么,他也不想知道。
一夜未合眼的他也困倦难忍,默默去小寒身边和衣躺着,才沾枕头就已经昏睡过去。
这种极度疲劳带来的深度睡眠效率极高,他不过睡了半个时辰就被小寒挠醒了,且她正在做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在解他的衣裳!
李溯以为她是怜惜自己和衣而卧,也确实睡了满头大汗,他见小寒神情如旧,心里一直勒紧的心弦突然松驰了,他不由得莞尔轻笑,配合她宽衣解带。
显然小寒的目标并不是为了让他能睡的更舒服一点,她一言不发,又将魔爪伸向了他的亵衣。
这种以前求也求不到的美梦突然变成现实,李溯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美梦中流连忘返,他忍不住要小小反抗一下,抓住小寒不规矩的素手,狠狠将她拉过来拥在怀中,“别闹啊,我最近特别不好,经不起你撩拨。”
小寒也不知道是宿醉未醒还是有什么药物残留,在他怀中挣扎的力度并不是很大,“谁闹了,我这是正在妖惑殿下。”
李溯见她还要折腾,少不得把她按在床上压制,“你说真的?不会是打好主意吃了不管的吧?那我可不答应。”
小寒早已经从头到脚全都羞成粉透的模样,虽然四肢百骸全都无力反抗,神智总还是清楚的,“殿下真啰嗦,就不能躺好别动么?”
李溯不由自主捧着她的脸深吻,直到两人都微觉窒息才分开,柔声道:“以前我说过,等你自己决定要我的时候再……你确定自己是清醒的吗?”
小寒点点头。
“沈探花,你轻薄了我这样的良家儿郎,以后可是要负责任的……从今后要一生相守,还要宠我,疼我,不能再有贰心。”李溯观察着她的表情,“我虽然想等着以后洞房花烛夜时再……不过总不能让你天天抓耳挠腮,看着吃不着。”
他这话说的露骨又缱绻,眸中光芒可是越来越亮,“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啊。”
小寒特别想摇头,他说话的内容毫无道理,明明将要别娶的是他,内院堆积无数美人的也是他,怎么说的仿佛她占了便宜?
然而李溯的吻已经重重落到她的唇上,她根本没有机会说话啊。
初夏的中午已经有了酷暑懊热的意思,殿上帘幕重重,两人缠绵在一处,就像是殿角放着的几重冰山渐渐消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拆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