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许媛本来听着傅恒说带她出去玩挺开心的,因为自订婚以来,虽然傅恒没有接触婚约的意愿,但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也让人愁心。
直到下了飞机,她才知道是这个地方,许媛当时是很慌张的,但想想,用蛊这种事情,傅恒一向是不信的,应该不可能会怀疑到她身上。
当然,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傅老爷已经醒来了。
如今站在这里,听着他们兄弟俩的对话,她却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傅景这种私生子,野种一样的存在,傅恒一向恨他,今天怎么可能这样好说话。
她心里有些慌,表面上却要装,然而她不知道,刚刚那两个人,其实就是故意试探她的。
她那一瞬间的混乱,早就被人看进了眼里。
傅恒面色不变,心却沉了沉,开口道:“你怎么了?怕什么?”
“我、我没怕啊,就是有点冷。”许媛自然不承认,慌乱之中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二十八度的温度,许小姐还冷?呵!可真不是一般人。”
“我、我感冒了。”
许媛还在狡辩,想着反正没有证据,这两人也不能肯定是她下的蛊。
正在这时,楼上的门忽然打开了,上去重新梳洗过的顾笙走出来,手上还拿了一个小小的木盒子。
她下了一楼,站在几人面前,手一伸,把木盒子打开,里面是几条乳白色的蛊虫,长得很是恶心,而且还在蠕动。
傅恒傅景还好,许媛却是吓得尖叫一声,“拿走,快拿走啊!”
傅恒一把抓住了她乱拍乱打的手,声音略冷,“干什么?”
“阿恒,离那些虫子远点。”许媛还是很怕这些蛊的,忍不住跟着劝傅恒。
紧接着,她就听到顾笙清冷的娃娃音响起,“怕什么?几只死虫子而已。”
许媛拼命摇头,那可不是虫子,那是蛊啊!
顾笙却在此时看了她一眼,右边唇角微微勾起,似乎是在嘲讽。
许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就听她道:“看来你认识它们。”
“不、我不认识。”许媛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却发现傅恒看她的目光已经变了。
许媛怕虫子,但那个场面他见过,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她分明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所以才这样害怕。
这么一来,他心里再也无法相信许媛了。
他冷冷的看着许媛,“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狠。”
傅景昨天晚上说他的一句话,此刻被他原原本本的还给了许媛。
许媛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完了,他肯定是什么都知道了。
她不甘的要去抓傅恒的手,声音带着哭腔解释,“阿恒,我没想害傅叔叔,你信我!我只是想给你一点时间,那些家产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为什么要分给这个私生子?!”
她一边说,一边擦了擦眼泪,更觉得自己是对的,“只要你拿到了家产,我就会给傅叔叔解蛊的,不会让傅叔叔出事,真的、是真的……”
她一句句的解释,傅恒却将手一甩,避过了她伸过来的手。
对于顾笙来说,事情已经清楚明了,她也无意在这里看他们演什么爱恨情仇的大戏,问傅景,“事情清楚了,可以走了?”
“可、可以。”
傅景还有点愣,他知道这女人一直把他喊做野种,虽然气愤,却也毫无办法,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没想到今天,她也会这么狼狈。
他不知道顾笙昨天是什么时候收的蛊。而且这么恶心的东西,顾大师居然愿意去碰,看来是真的很急着去丰市。
他拿着两人收拾好的东西,准备出门开车,路过一楼的时候看见傅恒面色阴沉的站在那里,盯着许媛。
傅景没怎么理会,只是在两人踏出门口的那一刻,听见傅恒念了一声,“顾笙。”
顾笙听见了,只可惜原主的灵魂已经彻底离开,这具身体也再没有任何情绪留给他了。
于是顾笙脚下步子都没慢一步,直接和傅景一起离开了。
丰市与边疆算是临市,但与边疆的农业发达不同,丰市要更为现代化,一进去,处处皆是高楼大厦,而甚少田园风光。
傅景一路开车过来,到达丰市已是凌晨,他困得不行,顾笙又不会开车,只得找了个酒店先住着。
原本一切都挺好,只是睡到三四点,傅景忽然听到隔壁响起了一阵阵的浪/叫声,傅景不堪其扰,刚准备去敲敲门,整栋楼却忽然又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一阵脚步声“噔噔蹬”的响起,越来越近。
紧接着,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