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嘴动了动。
然后没说话?,眨巴着眼看他。
裴深轻笑。
笑时胸膛微微震动。
余鱼趴在他胸膛上,小声说:“还要出去吗?”
裴深沉默片刻,然后绞着余鱼的头发丝。
“小鱼,如果?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能在家中安稳等我吗?”
余鱼猛地抬头,裴深手缩得快,才没让她头发丝被扯疼。
“一段时间?一段时间是多久呀?”
裴深犹豫片刻,没直说,而是转了话?题。
“我之后要做一件事,这件事,可能会让我离开京城,不方便带着你?,不若让丁姑娘留在京中,给你?做个伴儿?”
余鱼的确是想要给丁姑娘问问她们能不能留在京中,可是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她急了,急得眼圈都有些?红。
“到底怎么了呀,你?告诉我,你?去哪里,我跟着你?不好吗?”
裴深心中大概有了些?猜测,但是只是猜测,对于具体的,还要等之后再看。
只能说,他要做的事情,漏了点痕迹,可能就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了。
刚刚和小丫头成婚,她还娇娇嫩嫩地,也就敢亲亲抱抱,再多一步,都怕小丫头太娇气,受不住。
这种?时候离开,裴深何尝愿意。
只是……
他抬手安抚地拍了拍余鱼。
“现在都只是猜测,一切不定。”
余鱼瘪着嘴。
裴深心中一动。
“好姑娘,要是我真的离开很久,你?可该给我些?甜头?”
“什么甜头?”
到底不曾听过一些?词,余鱼问他。
裴深索性把人翻身压着,自己?好好亲香了一番。
小丫头还不太习惯,总是把握不好呼吸的时间,不一会儿憋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咬了他一口。
裴深带着唇上的牙印笑得趴在她肩头。
“好姑娘,这就是甜头。”
“等我出府之前,每天都给吃,可好?”
回答他的,是余鱼一被子把他捂了个结结实实。
这不错,创造机会了。
裴深自然不放过,又?把小丫头拖进?被子里,好生亲香了一番。
随着天气转冷,丁姑娘的丈夫唐书生找了一个门路,能继续读书,同时要给主家做事。
丁姑娘盘了一个门店,照例是做些?布匹生意,小门店,还能照顾孩子。隔三差五也能让余鱼出府来玩时,有个落脚地方。
这些?天裴深每天都回家,回家了就逮着余鱼,连哄带骗地,教她什么是亲香。
余鱼一面抵抗,一面软化,几乎要让裴深给教通透了,随着马上迈入年关,京城出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太子在宴会酒后失足,跌入结了冰的湖中。
听说三五个人去捞,才捞起?来。
听说十几个太医诊治,都只会摇头。
还听说,这太子早先吃了些?不该吃的药,身子骨早就坏没了,一池子冰渣子泡了泡,直接把人给弄得醒不过来。
参汤吊了一个多月,还是在新年前,一命呜呼。
太子没了,紧接着就是天子震怒,直接从寺庙派人把文贤公主训诫了一番,打得皮开肉绽,贬为庶人,远远送到南方的寺庙去,非死不得出。
余鱼跟着国公夫人学着怎么操持新年事,裴深被宣入宫中。
当天回来后,裴深带了个消息。
给国公说了,国公夫人说了,最后回到一尘院,才抱着他软乎乎的小媳妇儿,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手替她揉着。
也许是先前裴深总是忙碌,等他有了时间在家中,哄着余鱼时,她多半是听他的,听之任之,很多时候,几乎都是纵容的。
这也导致,裴深短短时间内,教给她的知识,充足到让她吃不消。
余鱼埋在他怀中,眼圈儿都有些?红。
“小丫头,还记得我先前说过的话?吗?”
余鱼脑袋晕晕的,哪里还记得他说过什么,只往他怀中靠了靠。
“什么呀?”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裴深嘴上说得轻巧。
“陛下吩咐我,三日内出发,前往雍南城。”
余鱼一愣,抬眸。
雍南城。
国土边境。
战乱连天。
裴深最见不得余鱼要哭不哭地样子,看的他心里头揪着疼。
“乖,我不会有事的。不过是去带我手底下那些?弟兄,见见世面罢了。”
他努力用最清淡的口味抹平雍南城的险恶。
余鱼不知道想起?什么,抬手攥着裴深的袖子。
“……太子。”
她脑袋乱糟糟地,睁大眼看着他。
“是吗?”
裴深嘴角一勾。
“傻姑娘,以后的太子,就是靖王了。”
裴深说的轻轻松松。
他与靖王此次的合谋,也不算多高?明。
说白了他就没有太藏着。
摆明了就是要告诉有些?人,动了他家小丫头,哪怕是太子,也得付出代?价。
陛下震怒,可是裴深手上还有先帝给的一批人手,这些?都是他渴求得到的,只要裴深一天还为所?用,就有一天价值。
陛下只能忍下,却从旁的上面来想法子。
雍南城。
余鱼紧紧攥着裴深。
“我跟你?一起?,好不好?”
裴深哪里忍心让小丫头跟他去雍南城,哄着她。
“我很快救回来,你?在家中等我。”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
“等我回来,教你?最后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大法,让小丫头长大一点名正言顺咳咳咳。
下一章就回来。
红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