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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苏颜声音结结巴巴的,波光粼粼的眼眸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罗瑾俊美的侧脸,见他神情严肃认真,不像在唬人,不禁有几分害怕。

“殿下,你……你敢。”

她一时慌乱,平日里娇蛮的性子就出来了,挣扎着就要下地。

已走到了房间门口,罗瑾不急不慌,由着怀里不省心的小姑娘从怀中溜走,自己伸出长腿,轻轻踢开房门。

苏颜还没逃开半丈远,细软的酥腰就又被一只有力的大掌,从背后紧紧扣住,她霎时觉得天旋地转,轻轻落入一个充满清冽香气,结实宽阔的胸膛中。

一双蕴藏风华,眼尾微翘的凤眸,正轻轻瞥着她,罗瑾温热的指尖掠过苏颜耳颈,所到之处,肌肤刺激出触电般的酥麻之感,苏颜忍不住眨了眨灵透的眼睛。

殿下,今天有些奇怪,他莫非真要罚自己?

苏颜的美由内而外,天生倾城之色,偏偏自己不知道一般,只顾着单纯的对自己笑,岂不知她笑起来,惑人的很。

“以后不许对别人这般笑,听见没有?”

太子爷从背后搂住苏颜的纤细腰肢,先将人塞入温香帐暖的房间里,接着琐上房门,将小人儿摁在门板上,低头深深看着面前的小美人许久,才哑声说道。

“殿下——”

苏颜不安的扭动一下身子,再往前半寸就要扑在罗瑾怀里,可身后又是结实的红木雕花门板,简直退无可退。

“妾就爱这样笑,皇后娘娘都说妾笑得美极了……”

罗瑾用力的咬了咬牙,眸光莫测,挺直的笔梁轻轻蹭着苏颜的衣领子,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听得苏颜莫名发热。

“听话,颜儿。”

苏颜虽然是个娇滴滴又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可也有吃软不吃硬的毛病,罗瑾越是命令,她就越要跟着唱反调,因此,她微微扬了扬下巴:“才不要听话。”

她声音婉转动人,轻微的鼻音更显一丝娇媚,白皙细腻的肌肤如上等冰玉,身上浅淡的馨香格外好嗅,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放在胸前,眼睛里的光彩如春日落英缤纷,美极了。

罗瑾阖目,觉得那病症如潮水翻涌,压城而来,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像等待了千年的信徒,渴求着仙人降临,拯救这漫长持久的煎熬。

他要这个小姑娘是他罗瑾的人,他要苏颜因他微笑,也要护苏颜一世安稳,不过此刻,他只想看苏颜承恩时眼圈泛红,呜咽求饶的模样。

眼看平日禁欲雅正的殿下鼻息混乱,低头欺负人很可怕样子,苏颜情不自禁的想要推开他。

罗瑾却单手将苏颜的手擒住,抬迫使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以一种毫无自保之力的姿态迎接自己目光的降临。

那样的眼神太可怕了,苏颜记得,幼时见过的野豹子看人时,就有双和殿下一样野的眼睛。

“殿下你好讨厌。”

“松开妾吧。”

苏颜皱了皱鼻子,眼角眉梢噙着丝丝委屈。

罗瑾不放手,不料面前的小姑娘竟然张牙舞爪的反抗起来。可当一只人畜无害的小娇猫在一头雄狮面前发怒,狮子不仅不会觉得害怕,反而对小娇猫更感兴趣。

“再闹?”罗瑾低头凝视着苏颜,目光如有实质一般掠过她光洁的肌肤。

“殿下就是坏……”

苏颜话说到一半,忽然贝齿紧咬住饱满的朱唇,先是错愕,而后脸颊就浮现出一层迷人的粉红,眸中也泛起水光。

他,他当真打自己的屁股。

苏颜又是生气又是觉得羞耻,偏偏一双手还被人束缚着,她气极了,也恼极了,也没有多想,抬起腿就想踹人,可那腿,也被罗瑾的另一只手轻松扣在身上。

霎时间,苏颜的脸红得不像样子,这样成何体统,她吞了吞口水,抿了抿唇,撇过脸不敢去看罗瑾。

屋子里烛光飘摇,静谧异常,偏偏两个人都乱了呼吸。

一声细响,苏颜脚上的绣鞋坠落在地。

罗瑾鬓角的薄汗汇聚成一颗一颗的,沿着线条分明,如刀斧雕琢的立体脸庞滑落,下腹升腾的灼热化作了生生痛楚,心有猛虎,呼之欲出。

新婚那夜的记忆慢慢浮现在脑海中,虽然教导嬷嬷缺了那一课没有教导,可现在苏颜也能隐约明白,罗瑾要做什么。

罗瑾将人压在门板上,身体的变化引起了苏颜的注意,一种很陌生,但是并不令人讨厌的感觉令苏颜很有些苦恼,可罗瑾的变化又让她好奇,忍不住想要窥探清楚。

“殿下啊……”

苏颜张开嘴吐出一口气,目光渐渐有些朦胧,也有几丝羞耻:“别动,求求您松开妾。”

小娇猫的语气可怜巴巴,但罗瑾丝毫不为所动,他低下头,轻轻的吻过苏颜的唇。

苏颜觉得所有的异样都在这个吻中找到了出口,她紧紧依靠着罗瑾,白皙的皮肤渐染红霞,她轻轻的,小口的喘气,卷翘的睫毛颤抖着,眼眶不自觉的红了,反而不希望罗瑾松开她了。

很久以后,罗瑾沙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

“抱紧孤。”

苏颜的双手的到了自由,于是她紧紧的环抱住罗瑾精壮的窄腰。

“再紧些。”

于是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和罗瑾紧紧相拥。

背靠着门板,苏颜出了一身的汗。又过了一会儿,罗瑾将她抱着坐到自己腿上,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又是个索求甚多的深吻。

他额着苏颜的额,声音清润:“颜儿,你喜欢吗?”

苏颜小口的均着气,天真的看向罗瑾:“喜欢的,妾觉得很舒服,殿下舒服吗?”

小傻瓜。

罗瑾用尾指刮了刮苏颜小巧的琼鼻,拿出了一本画册,他想,是时候正式的给这个小姑娘授课了。

一开始苏颜是很有兴致的,书生小姐,才子佳人的话折子她最爱看了,这一本很新奇,她还从未看到过。

罗瑾一页页的仔细讲解着,可苏颜的脸却又一次红了。

没眼看了呀,苏颜撇过脸去。

察觉到坐在腿上的学生走神,罗瑾很负责的迫使她仔细用心的学习。

“颜儿,不许分心。”他十分的严厉。

“妾,妾不想看。”

罗瑾眸色深沉几分,扔了话折子在地毯上,挑了长眉。

“不想看,那就实践吧。”

未央殿里的灯很快熄灭了,罗瑾还惦记着苏颜说自己“可怕”,他要让这小姑娘知道,不是可怕而是……

很好。

太子爷非常自信。

一会子以后。

“殿下,您压着妾头发了。”

“还叫孤殿下?”

“……瑾哥哥,您抬抬手,妾的头发被压着了。”

那夜落了些小雨,十分闷热,沥沥淅淅的水流如云雾,似露珠,勾起无尽旖旎。

苏颜哭了几次,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熬到快天明,罗瑾终于起身披衣叫热水,原想着照顾苏颜沐浴,奈何苏颜哭闹着不许他近身,只好还是由安知和桃知来伺候。

两个人眼观鼻,鼻观心,一派见多识广的冷静模样,可还是找机会偷偷交流了眼神,殿下……

太过分了!

而罗瑾披了衣裳,缓缓立在西窗下,看着外面漆黑一片,默然不语。

忽然他冷声道:“拿酒来。”

福川立刻取来一杯花雕呈上,那是罗瑾爱饮的,可太子爷抿了一口便砸了杯子,长眉深蹙。

“难喝。”

“奴去换。”福川也不好说这是上次罗瑾饮后曾大加称赞过的,只灰溜溜换酒去了。

不一会安知轻轻从屏风后走出来,对罗瑾福身行礼:“殿下,娘娘说身子乏了,想歇息了,就不出来恭送殿下您了。”

罗瑾喉头滑动一下,目光往屏风那边看去,双手不自觉的攥了攥,片刻后吐出一口气:“好好照顾太子妃。”

说罢转身要出未央殿,刚好和换来一杯女儿红的福川撞上。

“殿下,您这是去哪?”

福川见安知脸色不好,太子爷也阴沉着脸色,不禁脑补很多,太子爷连夜从未央殿负气出走,这叫个什么事呦。

“练剑。”

于是,太子爷真的摸黑练了半宿剑术。

未央殿里,苏颜沐浴出来,耐着身上的痛楚,躺在锦被中后屏退了左右,她呆呆的看着帐顶的绣花和宝珠,从玉枕下抽出一块巾帕擦拭眼角的泪。

原先她抱了一丝幻想,罗瑾可能没有隐疾,可今夜以后她彻底清楚了,他确确实实有不举之症,苏颜擦了擦眼泪,叹息一声,她不会嫌弃殿下的,她也会保守秘密的。

另一边,没有被嫌弃的太子正在辣手摧花,将好好一颗花树抽打的枝叶凋零。第一次,他有些痛恨自己身体精壮,加上他的病,精力更是旺盛,苏颜娇娇弱弱,绵绵软软,根本承受不住。

唉,太子爷叹息一声。

第二日下午,罗瑾来未央殿看苏颜,二人一处用膳后,竟然相看两无言了。

苏颜一张莹莹小脸有些苍白,暖橘的云纹襦裙穿在身,更衬腰肢纤细,就是人有些没精神,也不爱说话,罗瑾看在眼里,垂在身侧的手指忍不住勾了勾,抬手理了理苏颜的鬓发,她果真娇弱,还未真的承受雨露,便这般憔悴。

罗瑾一夜未眠,眼下有些青黑,眼底还有淡淡的血丝,加上今日上朝匆忙,未曾剃须,下巴上一层淡淡的青色,怎么看都是憔悴的。

恐怕他现在还不知自己病症的严重性,还在心慌意乱中吧。

苏颜垂眸,暗下决心要赶紧找到花隐先生,或许能治罗瑾的病。

不一会福川将奏疏取来,罗瑾在未央殿批阅起来,苏颜以手撑腮,手腕上的翡翠珠手钏微微晃荡,凝望着罗瑾修长挺拔的背影,唇角淡淡勾出一个笑容。

其实只要殿下人陪在身边,就足矣。

门外安知掀了珍珠帘进来,先对罗瑾行礼,后低声递了个请柬给苏颜,声音压得低低的:“太后娘娘明日举行赏花宴会,邀请娘娘出席呢。”

现在太后娘娘几个字已经是未央殿的禁忌,大家都记着苏颜在慈宁宫晕倒的事情。

苏颜闻言,慵懒的挪开了凝望罗瑾背影的视线,伸出手将请柬接来拿在手中细看,长长翘翘的睫毛闪动着,人如花娇,自带万种情致。

“颜儿,不想去便罢,别勉强自己。”

冷不防的罗瑾回了头,一双深邃的眼眸盯着她手上的请柬,别说苏颜在慈宁宫出过事,就是没有他也不想放人出去,昨日,这个小姑娘被累了好大一遭。

苏颜歪着头想了想,摇了摇手里的请柬,声音底底切切:“妾想去的。”

从昨夜后小姑娘就闷闷的不说话,现在语气略带娇气,又恢复了往日语气,看来精神恢复不少,罗瑾起身走来,摸摸她的乌发。

“真想去?”

苏颜点点头,乖巧的用银叉取了一小块冰镇西瓜喂在罗瑾嘴里:“赏花宴上会来好多人,妾喜欢热闹。”

没错,苏颜是个能折腾爱凑热闹的性子。

罗瑾点了点头,唤福川和他的徒弟小六子进来,指了指小六子沉声对苏颜说:“他叫小六子,是个机灵人,以后就跟在你身边了。”

小六子是福川手把手调.教出来的人,十分机敏,还和侍卫们学了一身好武艺,有他留在苏颜身边,罗瑾十分放心。

苏颜谢了恩,柔软的手贴上罗瑾英俊的脸,清澈的目光凝视他的眼睛,声音十分温柔:“殿下对妾最好了。”

因为罗瑾对她好,所以她也要对罗瑾好,赏花宴除了热闹,也是不想让太后面子上过不去。

燕国盛产牡丹,宫里花匠们培育出来的各色牡丹更是好看,每天夏季,太后或者皇后都会举办赏花宴,邀请宫妃、太妃、公主还有京城贵族女眷们入宫游玩。

上次苏颜在自己宫里出了事,太后左思右想,特意举办花宴邀请苏颜来,就是为了向众人证明,慈宁宫和未央殿的关系没有破裂,苏颜应了约,花宴上的茶水点心都照着苏颜的喜好准备,就连花宴的装饰都按照苏颜喜欢的样子置办。

陶刘氏和陶雪瑛也被请入宫来。

陶刘氏看不惯太后的刻意讨好,挑了细柳叶眉尖酸道:“太后娘娘是太子妃的长辈,合该小辈来伺候长辈,太后您太慈悲了,在我们陶宅,都是小媳妇被立规矩,晨昏定省……”

瞧着越说越离谱的母亲,陶雪瑛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陶刘氏这才讪讪住嘴。

太后一声冷笑,犀利的目光落在陶刘氏身上,她邀请太子妃赏花,是一箭双雕的好谋划,若太子妃拒绝,皇帝重孝道,必定迁怒太子妃;若太子妃来,刚好解开疙瘩,安抚太子的心情;左右她不会吃亏就是。

眼前这位陶刘氏,目光实在浅薄,要不是见塞普通侍妾入东宫的计划落空,何必再搭理这两个蠢货。

不一会儿,人都到齐了,苏颜和几个以前的手帕交说说笑笑,倒也开心。

太后娘娘歪坐在上首,和身边几位贵妇人还有太妃们说话儿,苏颜露了脸就算是释放了善意,便不想拘着自己的性子在太后面前呆着,略坐一刻钟就领着婢女逛园子去了。

宫人在花海中搭了个戏台子,伶人正在台上唱戏,青衣身段优美,唱腔清丽,苏颜也看得专注,跟着台下的其他贵女们喝彩叫好,还取下手腕上的镯子,手钏往台上扔。

据说,这在民间是对角儿最大的鼓励呢。

她扔的起劲儿,忽然周围渐渐安静下来,扭头一看,原来是二公主满脸涨红的站在一边,而她面前神情不屑,身量极高的女子就是六公主了。

“二公主,别人扔的都是金银宝石,你看看你,扔的是什么东西,贝壳?亏你拿得出手。”六公主此人不禁身量高,嗓门更是大,嚷的周围的贵女们都听见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停下来,打量着二公主手里要赏人的簪子,看着上面坠着漂亮的贝壳议论着。

“二公主也太小气了吧。”

“可我觉得那贝壳簪子也很好看啊。”

“但贝壳比起金银也太廉价了。”

周围窃窃私语声更令二公主羞怒,她不善言辞,在人多的时候更容易紧张,笨嘴拙舌的。所以,她指着得意洋洋的六公主,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怎么这样说。”

桃知听了都为二公主着急,吵架的时候最忌讳舌头打结了。

二公主怎么和小绵羊一样。

“哼,我怎么了,实话罢了,手头不富裕就留着,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六公主的生母与二公主的生母不和,六公主的性格又随了她母亲,说起话来总不饶人。

苏颜不禁蹙了眉,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六公主说的话也太过分了,那贝壳簪子是皇后亲自设计的,绝对不是什么寒酸之物,她们姐妹两个斗嘴她可以不管,但是污蔑皇后的贝壳簪子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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