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之瑶本来是很心疼的，可是低头看着姬长青狰狞着脸，五官扭曲地撒娇求安慰，嘴唇都打肿了，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即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滤镜深厚，可现在都要看不出人样来了，心疼是心疼的，也真的是，好辣眼睛啊！

稍顷，又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对，太渣了，良心发现的俞之瑶眼神飘忽地安慰她：“今天怎么打得这么惨，是要突破小境界了吗？难怪顾嘉文刚才特意过来换药浴的药材。”

对自己被微妙地嫌弃了一无所觉的姬长青怔了怔，不太确定地道：“可能吧？”

两个情侣党，对情侣去死去死团的力量一无所知。虽然心里仍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但理智阻止了她们再深入思考。

俞之瑶将她扶到药浴的地方，低头看着赖在她怀里使劲蹭来蹭去的咸鱼姬长青，忍了忍，再忍了忍，按捺住再揍一顿看似卖惨撒娇，实则趁机揩油这货，貌似关切地问：“你都不疼的吗？还不赶紧滚进去！”

姬长青嘟嘟囔囔的，恋恋不舍地将自己从俞之瑶怀里拨出来，站直了，将自己剥光，爬了进去。整个人盘腿坐好，摆好修炼姿势，只露出一张青青紫紫的脸，呲牙咧嘴的地跟俞之瑶预约服务：“等我药浴完了给你洗头发哟！”

俞之瑶捂了捂眼睛：“知道了！”

她现在用脑稍一过度，就会引发头痛。姬长青就特别请教了顾嘉文和沈归晴，学了一套缓解预防的按摩手法，每天都给她按摩。唯一让人烦恼的就是这货经常按着按着就开始揩油，性/骚/扰客户，一会就偷亲一下，一会就偷亲一下，极大地影响了客户的体验。

至于洗头发，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明明在修真界一个净术法诀就能解决的事情，只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不水洗一下就觉得不对劲。姬长青就借口她容易头痛，洗头发的时候不及时吹干，万一又头痛了呢，积极抢下了给她洗头发的任务。

她还振振有词，洗头发的时候顺便按摩，冲水后就立刻用术法吹干，一举两得嘛。既可以借此练习小型的役风术法，也可以避免她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引发头痛。

药浴时鬼哭狼嚎，药浴后，耗尽的灵力渐渐回复，也就舍得用灵气消去脸上和身上的各种伤痕。看着重新恢复了美貌的姬长青，俞之瑶觉得她又可以了。

姬长青完全不知道自己无形中还遭遇过感情危机呢。两人各自洗漱完毕后，准备抱抱睡觉，俞之瑶偎在她怀里，正在琢磨怎么开口的时候，忽然听到姬长青放轻了声音问：“怎么啦，看你有心事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俞之瑶低低笑了一声，仰起头，亲了亲姬长青的嘴角：“大师姐和顾嘉文今天跟我说，快则一年，慢则两三年，体质问题就能解决了。”

“真的？”姬长青还挺高兴的，开心过后不解地问：“这是好事啊，怎么还不开心？”

“有两个进化方向呢。”俞之瑶修长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姬长青的胸膛上划圈圈，划得姬长青心痒痒的。

握住她作乱的手，翻过身来压住她：“那就选琉璃无垢灵体嘛。”

姬长青知道俞之瑶在纠结什么了。即使她看上去强大又迷人，优雅又从容，似乎无懈可击的样子。实际上，她厌恶，或者说是恐惧所有可能会失控的东西，所有失去自我的可能。

她也没说什么“我会保护你”之类的话，这样的话，在俞之瑶听来，可能就跟“我养你”一样毒。

“你的事情你作主，不要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姬长青低头缓慢而虔诚地，一寸寸地吻过去：“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反正我都会支持你的。”

俞之瑶看上去挺感动的样子，良久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细细抚过她的脸，勾勒出她的轮廓，然后忽然灵魂拷问：“你是不是怕我分化成Alpha？”

这是在讲什么鬼故事！姬长青脸都青了，只是在俞之瑶的注视下，她求生欲爆棚地疯狂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俞之瑶只是笑着看她，恶劣地伸出手，探向她的腹下，捏着她的致命弱点，给她来了鲁豫三连：“真的吗？我不信。怎么会？”

姬长青倒吸一口气，又好气又好笑。她左手支撑着，侧着身体覆在俞之瑶身上，右手灵巧的手指轻轻松松地探入，随意拨弄她的花心，指尖沾染上蜜液。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松开手，姬长青挺身，在俞之瑶的世界里进进出出。

轻微的抽气声，低低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间或有断断续续的几句话。

“你看，不管是往哪个方向进化，也只是给了我们更多的选择。不是吗？”

“嗯……”俞之瑶声音甜腻，带着压抑的快乐：“是。”

“那当然是选择彼此最舒服的方式了，对不对？”

“嗯……”俞之瑶带着气恼：“别磨蹭，快点！”

“至于你担心的，不同进化方向可能存在生殖隔离嘛，说得好像我们以前能有孩子一样！”

俞之瑶紧紧抱住在她身上起伏的姬长青，眼角沁出泪来。

不过是一腔孤勇，执着地想牵住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