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方飘荡着这么多?人头,池知软不知道江砚是哪一个。
“这边这边,池知软你跑错了?,我名称叫江石见!”
“什么玩意?池知软你跑许酌那干嘛,算了?算了?你跟在他?后面吧。”
“你打死许酌干嘛?兄弟那是你队友!”
“池知软,人家打你头上了?,你倒是反抗啊,菜逼都没你菜!”
“你智商呢?喂猪了??”
一局完败。
池知软所在的团队所有人都掉了?星,江砚力挽狂澜都没救回来。
最?后,江砚疲惫地把手?机丢在茶几?上,更加坚定地心里的想法?:池知软就是个傻子。
他?转头暼了?池知软一眼,心里的那点不对劲完全没有了?。
这才对嘛,江砚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曲重新坐回沙发?上,察觉到氛围有那么点不对劲。
江砚顿了?顿,端着水杯不自信地往池知软那边看了?一眼。
小?姑娘没什么表情地在和叶酸柠聊天,期间连暼都不暼他?一眼。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江砚想起?自己?方才那一番番豪言壮语,终于明白过来。
玩脱了?。
——
保姆踩着要做午饭的点赶来别墅这边,只是一进门就发?觉今天有点不同往日?。
通常别墅里都会有无聊的球赛声音传来,今天破天荒地放了?一门搞笑综艺。
搞笑综艺隔一会儿就哈哈哈起?来,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却没一个笑的。
保姆记得池知软这个姑娘明明笑点很低的,平常不管碰到什么有趣的事都会笑一笑,怎么今日?这么安静?
最?主要的是,江砚也有点不对劲。
他?隔一会儿就去偷瞄池知软的脸色,可池知软端端正正坐着,目光全在搞笑综艺上,没分出一点眼神给任何人。
真是奇怪。
保姆搓了?搓双手?,走到他?们面前问今天中午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江砚回答保姆的时候假装揉眉,实则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池知软,这才没什么期盼地说:“随便。”
保姆点点头,又去问池知软:“那池小?姐呢?”
正襟危坐的池知软终于肯动一动身子,她转过半个头来,神色温软地对保姆说:“我都可以。”
池知软真是啥也不挑,保姆做什么她吃什么,还都吃得津津有味。
保姆应了?一声,连忙去做饭。
江砚从没觉得坐在沙发?上可以如此坐立难安,他?打开手?机也看不下去,电视里播放的搞笑综艺一个比一个像傻逼,他?更看不下去。
池知软自从打完这场游戏后就沉默如鸡,一动不动就算了?,还一声不吭。
他?开始反思自己?哪里做错了?,最?后明白自己?是在打游戏中把池知软骂得狗血淋头。
原意是想消除心中那点匪夷所思的不对劲,可没想到会这样。
小?姑娘基本没跟他?发?过什么脾气,你说什么她都好好听着,不跟你吵也不跟你闹,让人觉得软软的好拿捏。
江砚燥惯了?,说话没个分寸,再加上这次又有点刻意为?之,发?现是自己?的错后有些过意不去。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求和。
池知软这副表情明显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虽然跟往常一样安安静静的,但安静的令江砚浑身不自在。
吃饭的时候她也不发?出任何声音。
保姆愿意将这一场面称为?真正的食不言。
下午许酌给江砚发?消息,喊他?出来玩。江砚心想这是一个求和的好机会,于是假装不经意地问池知软去不去。
谁知池知软连思考都没思考,直接摇头拒绝了?他?:“不去,我下午想好好学习。”
她说话的声音一直都挺温和的,今天温和中带着点硬气。
江砚舔了?下牙床,头一低,也没多?说什么:“那行。”
——
冬风微寒,许酌用嘴撕下包着吸管的塑料纸,将塑料纸插进咖啡杯里,看了?眼不在状态的江砚,问:“你今天被鬼缠身了??”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两人站在大街上,身后的广场有上千人来来往往,江砚两手?揣进兜里蹲在地上,眉宇间拧成一条河流。
听见许酌友好的问候,江砚站起?身来,回了?一句:“你管驱鬼吗?”
许酌呵呵笑着,暼向江砚的目光中含有深意:“鬼驱不了?,人可以猜到是谁。”
江砚没说话了?。
他?低头踢了?踢脚下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小?石子,最?后双手?环胸看着许酌,有问题要问。
许酌:“不解决家庭伦理问题。”
“啧。”江砚直接踢了?他?一脚,笑着说,“说正经的。”
许酌也收了?玩笑的心思,他?把吸管往下一撇:“说说看,到底是什么让我们的江大帅哥魂不守舍一路。”
江砚正要开口,可他?又有点拉不下面子,男生间的自尊心都体?现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他?想了?下,又决定不说了?。
“没什么,就是天气有点冷,我们早点回去吧。”
许酌:“……”
逗我玩呢。
许酌大概能猜出跟什么人有关,他?把目光放到远处,刚要好好和江砚探讨一番,却看见不远处蹿出个熟悉的人影。
他?盯着那个人影叫了?声江砚。
江砚看向许酌:“你这么肉麻的喊我干什么?”
许酌抓住他?胳膊,语气里带着点震惊:“我看见池知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