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昨天?的工资。”
池知软有些?灰心丧气,她不过是想找个兼职,怎么就这么难。
冬日?的冷空气盘旋在上方,池知软站在大街上像个无头苍蝇,她漫无边际的两边转,最后停留在一家门面前?。
今天?最后一家,池知软在心里默默地想。
门面上贴着招聘广告,池知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推开门进去。
这是一家花店,她进去时花店主人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看见池知软进来后笑着起身。
“买些?什?么?”
花店主人是个漂亮温柔的小姐姐,室内温度高,她穿着针织衫和半身裙,显露窈窕身材。
池知软脸一红,声音小了八个度:“我来应聘。”
——
江砚最近总是看不到池知软,小姑娘就像突然朝九晚五的工作人群一样,天?天?挑点?出现?。大部分时间都偷摸摸溜出去,也不告诉他去了哪里。
他担心自?己的小姑娘被人骗了去,她那?么傻,可容易骗了。
江砚不放心,准备给她打个电话。
正准备打电话时,江砚在沙发的夹缝里看见一张刻意?被折叠成几半的兼职单。
打开一看,还?不是一张,是好几张。
他更加干脆地打了电话过去,谁想电话被占线。
电话没人接,他本身就有点?急躁,这会儿苏佳凝还?发消息过来,说是苏父苏母请他去家里做客。
表面说是做客,估计是考验考验他。考验什?么呢?江砚扯着唇角嗤笑。
都二十几世纪了还?搞定亲这一套,国家都倡导自?由恋爱,可江父偏要来个强扭的瓜。
他干脆把电话打到江父那?里。
江父正在工作,接到江砚的电话直接让助理接的。助理接到可能是未来总裁的电话,心里很虚,他卑微地问:“您有什?么事?”
助理心想这位很少打电话过来,但每次一打来,基本没啥好事。
江砚往嘴里丢了块梨,笑眯眯地说:“没什?么事,就是让江正准少操心点?我,多关心关心自?个。”
江正准是江父的名字,江砚每次要搞事情的时候就会没有感情地喊他本名。
助理心颤,他微笑着说好,挂了电话。
江董问助理,他儿子说了什?么?
助理:“让您多注意?身体。”
那?边的江砚听见了,他冷漠地摆着一张脸提醒:“兄弟,你?电话还?没挂断呢。”
本以为挂断的助理:当场去世。
这边算是敲打过后,江砚又打给池知软。
徐徐的铃声响了很久,但好歹还?是接了。
“喂,江砚?”
小姑娘的声音格外的甜,江砚心里的不爽一下子全没了,他躲过心里的那?丝甜蜜,举着手?机问池知软:“你?在哪?”
江砚隐隐听见软软你?来一下这几个字,还?有嘈杂的脚步声,他立马敏感起来。
这时池知软的声音略带焦急地传来:“江砚,等会儿再说啊,我还?有事我先挂了。”
说完,不等江砚回?应,池知软直接挂断。
喝醉酒打老?虎屁股,胆大又张狂。
江砚举着手?机愣了好几秒,他握着手?机的手?指慢慢收紧,压了压。最后嘴角往上提起,笑了。
大了,长本事了。
池知软确实没有意?料到江砚会打电话过来,那?会儿老?板娘出差进花,她正忙着给客人包花,哪有时间闲聊。
不过她这种性格的人,往往是闲下来后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会不会太忽视对方。
没容她多想,忙碌过后的疲惫涌上来,此刻她双手?撑着脸,脑袋一点?一点?的。
直到桌面被人用两根手?指敲了敲,偷困的池知软才?猛地睁开眼,放下双手?。
江砚措不及防地出现?在她面前?,他两手?搭在前?台上,低头垂眸看她。
距离很近。
近到……池知软看到了他唇上的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