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谐不动声色着伸出右手一把抓住白子卿的手腕,把他手指上的冰激凌,舔了个干净,绕过白子卿的指尖,灼每滴冰凉的奶油成温润的液体,再收回到自己的唇间,蜷起的舌头像猫一样俏皮而慵懒地停在嘴角。
……更欠扁的是,即使这样,他仍然带着那副柔和自得的笑意。
简直骄傲死了。
同时更有一点让白子卿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当司谐舔舐自己手指的时候,脑子里混沌得一塌糊涂,等到反应过来,热量和绯红早就从脸颊蔓延到耳后,灼烧似的。
真是太奇怪了。
后来几乎一整个夏天,司谐总会来白子卿打工的店里吃冰激凌,而且就坐在北面靠白子卿最近那个台子边的位子,笑眯眯地看白子卿手忙脚乱地应付客人抓耳挠腮地核对账目。
处暑刚过,白子卿辞了店里的工作,准备不久之后的返校。
在那之后,他也曾经回去过店里,秋冬生意不好,临时改成咖吧,北边台子的绿色椅子换成了棕色的皮软椅,和清新活泼的小店很不搭。乍望过去不伦不类的。
那之后,过了很久,也没有看到那张明明总绽放出最柔和的弧度,却总感觉比自己还要骄傲上一百倍的笑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