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到今天早上还信大佬是真的忙的话,那么看到这锅鸡丝粥之后,程诺就发现什么有事忙根本就是骗她的了。
但她昨天蹲了半晚上都没见到大佬人,早上去他房间找人,又扑了个空。
有时间给她熬粥,就是没时间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这任谁想一想都知道有问题了。
只是,大佬躲着她?
连生出这个念头,程诺都觉得是自己太自恋了。
大佬什么段位,她什么段位?先不说别的,大佬要揍她,她躲得掉吗?
但是她要揍大佬,估计连根头发丝都碰不到。
所以,为什么要躲她?
忽然,脑海里闪出了某些记忆,昨天江许突然离开之前,自己似乎就说了一句话。
“能不能跟你学车?是这句话把大佬气走的吗?”
她咬了下唇,目露迷茫。
本以为自己终于想通了问题的关键,可事实却是,她更不明白了。
她还以为有多严重的事情呢?结果就这?
那只能说大佬的生气点还真的和一般人不一样啊。
想通了这一点,程诺本打算接下来几天找个时间,好好和大佬说说,没想到之后的几天,她一次都没堵到过人。
相反的,每天在厨房待到半夜三更,简直像个变态。
后来程诺干脆也不等了,大佬什么时候想开了,什么时候再说这事儿吧,她也没别的办法。
那也不能离……不是!
也不能跑啊!
虽然想要一个人去京市,可现在的她就这么走下这座山,确定不是给丧尸添菜吗?
她还没这么想不开。
这会儿,程诺自己也没想到,她很快就真的想不开了。
晚上十点,江城聚集地。
c区,一阵阵密集的木仓声爆裂般响起,震得人耳朵都有一瞬间的失聪。
一个个刚进入熟睡中的幸存者全都瞬间从被窝中翻起,一面喊着亲人,一面动作毫不停顿地翻找起自己的武器。
不过短短五分钟,从楼上到楼下,几乎每户都有人从窗口探出了头他们每个人都神经紧绷。
“怎么了?我刚刚突然听到木仓声,从梦中惊醒了。”
“我也听到了,到底发生什么了?有没有人知道情况?”
“基地里面晚上不会无缘无故的放木仓,今天突然搞这么一出,不会是丧尸潮要来了吧?”
“不会吧?没听到声音啊?”
这时候,突然有人大声喊了一句:“不管怎么样,先让家里老人孩子做好准备,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及时动身!”
这话说得没错,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于是赶紧转身嘱咐了几句。只是,交代的话还没说完,木仓声便再次响起。
这一次,因为大家都清醒着,加上木仓声离得近,可以很快听出来自哪里。
“是c区!前几天来的那群人住的那边!”
c区,招待所。
张铭右手握着一把木仓,手还在微微颤抖,不过不是吓得,而是刚被开木仓的后坐力震麻了。
而他的膝盖上,还趴着一个身材玲珑有致的女人,女人穿着鲜红映白玫瑰花的旗袍,眉间带着点淡淡的愁容,本该是个风情万种的美人胚子。可惜,此刻她苍白不带半点红晕的脸色,看起来却有些吓人。
胸前的纽扣处,一朵高洁白玫瑰,正在染血怒放。
张铭放下木仓,揉了揉自己颤抖的手,最后才伸手碰了下女人的脸,神色恹恹:“可惜了,没陪我几天。”
只是说完,便随手将膝盖上的女人拂落在地,任她倒地时发出一声闷响。
被叫做王叔的人回头看了眼,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如今秦霍居然拿到那管药剂就算了,居然还让他知道了我们的目的。这下,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他也不会放咱们活着离开这里。”
张铭目光闪了闪:“那王叔,您说咱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呵,现在知道怕了?之前管好你的女人,今天咱们根本就没这么多事儿。你小子也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跟半路找来的女人讲?”
张铭回想起先前的事情,也恨自己傻逼。
“叔,我叫你叔了。她死都死了,再说这些也没意义了,当下之急还是想想办法看怎么出去吧!”
没想到这二世祖能这么快认错,王叔一时气也消了不少。他沉思片刻,冲剩下的人招了招手:“行了!都别继续打了!时不时放两木仓拖延时间,我们留在外面的兄弟应该快到了!”
张铭愕然:“王叔,你是说……”
“对!”王叔没好气:“早在进来之前我就安排好退路了,不然就像你这么往别人的地盘里横冲直撞,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他虽然消了些气,但还是怒意难受,话说得也难听了些。但这次张铭自己理亏,被骂了也没生气。
只是“您之前不是说他们去搜集物资,被丧尸群包围了吗?”
“我说你就信啊?”王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天知道他那老哥是怎么把儿子教成这样的,乍一看还装的挺深沉,人模狗样的。但是往里一细扒开,就会发现这就是个换了包装的二世祖。
干啥啥不行,装逼第一名。
他那老哥对他有恩,所以之前看这小子没惹出大事,他也没怎么管。
谁知道就因为当时一时心软,今天竟然栽在一个女人的一时口快上。
不,不对。
那女人当时虽然竭力表现出一副嘴快说错话的样子,可她开口之前,分明就是沉默了半天,细细思考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