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没想到师父竟然也在这隐藏着。
“不管你是谁,求你把垂棘留给我,我不能没有垂棘,否则他会死掉的!”华姐刚才引鬼入身,精力都在一瞬间用掉了,此刻她身单影只气虚喘喘,只能苦苦哀求。根据我的观察,华姐的修为层次有限,即便是她没有内力受损,她也不是师父的对手。
师父怔住身,扭头看着华姐,目光竟然柔和得多,淡淡地说道:“他已经死了,执念留住尸体,其实何苦呢?”
“他活着,他一直都在活着!”华姐情绪激动,甚至有些癫狂,哭诉道:“这些你不要管,我求你了,把垂棘留给我,没了他,我也就没了活着的意义了。”
方静斋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有地动容道:“说来你我都是花满楼刀下的可怜人,他杀我妻,又杀你夫,同样的仇恨,我不该难为你,可是,没办法,我找不到他,这垂棘是唯一他感兴趣的东西,我必须逼他出来,否则我的妻儿大仇永远报不了。不瞒你说,其实我早就现这床下的棺椁了,只不过这些日子,我见你对他真情不舍,才一直没忍心动手。可是,今天这两个小狼崽子来了,也算是给了我一个出手的理由,这宝贝我必须拿走。你别拦我,谁拦我杀谁。”
方静斋说这话的时候,面露悲色,我都从没见过他这样,也算是真情流露一回。
“纵然你有千万理由,可你没有和我过不去的道理,请你把垂棘留给我。”华姐双眼无光地说着,忽然将匕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姑姑,千万别!”花清秋吓了一跳,连忙要去夺刀。
“你这是何必,你我素昧平生,你的死活我根本不在乎,如此做逼不了我!”师父皱眉说道。
华姐摇头道:“我不想逼谁,可你们谁也拦不下我,我知道失去垂棘后的结果,你要是迈出窗去,我马上血溅棺上。”
“那你自便吧!”师父语气坚决,迈步就走。
华姐横刀,顿时香颈溢血。
师父回头看了一眼啊,叹了口气道:“罗卜,你还不现身吗?她可真要死了!”
我一愣,原来老家伙早就现了我。
师父说完,跳窗而走,再看华姐,闭眼就要香消玉殒。
我赶紧默然召唤离骨刀,刀锋飞射,沧锒一声,将华姐手中的刀打落在地。顺势一翻,我从小窗子钻了进去。
华姐还要再次持刀,我赶紧上前轻点大椎穴,将其放倒在床上。此时花清春已经跟着师傅跳窗而去,等我赶到窗口的时候,两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姑姑,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我爸他是个老顽固老疯子,你为什么也要和他学?”花清秋泪如雨下,抱着华姐哭诉道。
我检查了一下华姐脖子上的伤,千钧一,离动脉只差厘毫。
“我姑姑她怎么样?”花清秋抬头看着我。
“死不了,不过心结不开,早晚还得死!”我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棺材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