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未经人世,如何能与男人演那样的亲密举动,便是打死她也叫不出口来。
“王爷,民女……不行。不如熄灯吧。”
这是她能想出的唯一法子,熄了灯外面的探子大概就会以为他俩发生了点什么,便会回去向三皇子复命了吧。
萧景澄却对她这提议嗤之以鼻:“你还真是不懂这些。”
男欢女爱行到激烈之处,多半会有地动山摇的动静,哪里会像她想的那样只熄灯盖被了事。那些探子守在窗外,要听的便是从余嫣口中溢出的声音。
那声音越娇媚他们便越满意,便也会越早离开。
可看怀中的人儿,光是听他说这个事儿已是羞得满面通红。要她主动出声只怕比登天还难。想到这里萧景澄只得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唇。
外头风雪愈发大了,狂风拍打在窗户上如猛兽出笼,屋内却是一阵升腾的燥热席卷二人。余嫣被他吻得失神,指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攥紧了床单,待到神志模糊时时口中不自觉地便溢出了一记轻哼。
她被这声音搞得面红耳赤,抬手捂住了脸,却不料萧景澄直接伸手便往她领口探去。
“王爷……”
余嫣本想出声阻止,话一出口却是破碎得不成样子,且还带着几分害羞的味道,乍一听真如两人做了什么,而她似在求饶。
余嫣被自己的声音惊住,一时忘了反抗,只能任由萧景澄摆布。
耳边则是男人沉哑到不行的声音:“再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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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亮时,下了一夜的大雪才终于停了。外头彻底放晴,阳光照进屋内时余嫣率先醒了过来。
她昨晚实在太累,除了与萧景澄吻了许久外,还要照顾王爷这个病人。
尤其是后半夜萧景澄又发起烧来。余嫣为了照顾他不眠不休,甚至还去外面挖了点雪进来给他降温。
可他这病来势汹汹,明明额头烫得厉害身上又冷得直打颤。余嫣找遍整间屋子也只找到两床破绵絮,全给他盖上还是止不住他身上的颤抖。
最后没法子她只能忍着羞涩钻进被子里,用自己小小的身体给他取暖。
反正那样的事情都做过了,余嫣像是一下子便没了负担,不再是从前那个拘泥于闺阁礼仪的小姑娘。
更何况她已答应做他的女人,除了最后那一步,寻常夫妻会做的事情他俩都已做遍了。
而最为要紧的是,眼下萧景澄便是她生的希望,所以她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好好地活下去。
想到这里余嫣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查看对方的伤情。昨晚在她钻进被窝后不久,萧景澄便慢慢恢复了正常,后来两人都睡了过去,一直到今早。
余嫣看他脸色尚好,除了因失血过多有几分苍白外,唇色不像昨夜那般骇人。
再伸手试了试他的额温,也不再烫得灼人。现在的萧景澄只是一个胳膊上有道伤口的正常人。
余嫣长出一口气,将心放了回去。然后她便想起身,刚一动就被对方伸手搂住了腰。
萧景澄还未醒,却下意识地不肯放她走,将她搂回去后稍一用力,就又将她整个人禁锢在了他的怀里。
余嫣有点无奈,也有点害羞。与男子这般面对面睡着,胸口还紧紧贴在一起,说起来实在有伤风化。
可萧景澄搂她搂得极紧,令她动弹不得。余嫣试了两下没能挣开,只能轻声在他耳边唤道:“王爷,王爷……”
睡梦中的萧景澄眉头紧皱,像是被人打扰了一般不悦。
他正沉浸在梦境之中,那梦与昨夜的情形十分相似,却又不完全不一样。更激烈也更放肆,梦里的他就像一头猛兽,再也没有了伦理道义的束缚,完全释放了自己的天性。
而余嫣则是那弱小无助的猎物,除了臣服还有那嘤嘤的求饶声。
这声音令人烦躁却又欲罢不能,像是往火堆上一勺一勺地浇油,直令那火烧得愈发旺了。
于是萧景澄忍不住开口呵斥:“闭嘴。”
现实中余嫣听到这话一愣,只能乖乖收声。可他们也不能一直就这么睡在这里,他们已失踪了一晚上,严循应该有在到处寻找,如果王爷再不回京城只怕消息就瞒不住了。
万一传到圣上耳中,知道王爷受了伤……
余嫣吓得身子一抖,这一下倒把萧景澄给弄醒了。他刚从那激烈的梦中醒来,发现怀中的女子正在颤抖,便下意识问了一句:“怎么,弄疼你了?”
话说出口才察觉不对,但余嫣显然想到了别处,只轻声道:“没、没有,就是有点呼吸不过来。”
萧景澄看着她涨得通红的一张脸,将她与梦境时的模样对比了一番,发现还是这样的更好些。
梦里的余嫣太过妖娆,是会吸人精气的妖精。
他深吸一口气,顺势便放开了她,两人各自起身。
余嫣从床上下来后匆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转身就要去扶萧景澄。结果一回头便看到他敞开的衣襟,以及内里线条分明坚实有力的胸膛。
一时间她竟忘了要移开目光。直到外头有人突然闯了进来,一脚踢开了卧室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