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不知为何原本干涸的泪水重新涌出了眼眶。
只有在死亡与生命之间才能看到如此灿烂的景象。
黄花狸瞥见女巫的眼泪猫脸上露出一丝腻歪。
“噫……好端端怎么又哭了?”它抖着耳朵与胡须声音有些烦躁:“我已经帮你们赶走那个若愚小老头了……你们不会被学校处分。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眼泪不仅仅会在悲伤的时候流淌高兴的时候也会流眼泪。”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回答了黄花狸的困惑。
科尔玛晃动着身子摇摇摆摆走到蒋玉身边然后低头看向脚边的黄花狸:
“能够目睹生命在死亡之后绽放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神神叨叨所以我讨厌跟巫师说话。”黄花狸蹭了蹭鼻尖尾巴一甩那枚圆球滴溜溜打着转飞到它面前落在两只爪子之间。
科尔玛认真的看了圆球一眼看着圆球中那株晃晃悠悠的小树苗。
许久她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其他几位旁观者轻声说道:
“我出生在北区周围的邻居还有小伙伴们大部分都是戏法师。从小到大见惯了生与死的挣扎见多了绝望的面孔。”
“我的父亲说过一句话‘只有巫师才能了解巫师’。在秘境小世界被撒托古亚的契约拖入虚空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这句话。没什么原因只是因为绝望。”
“只有绝望者才能了解绝望者。”
“只有怀抱着一丝希望才能知道别人怀里那丝希望的多么珍贵。”
“我有一丝希望伊莲娜也有一丝希望。”
“现在我拽着这丝希望从深渊归来我希望她也有这样的机会我希望她也能归来。”
女巫的声音很平静表情也很平静。
黄花狸却不安的看了她一眼。
它明显感受到身旁这位新晋大巫师平静之下那股压抑着的强烈情感仿佛下一刻就会喷薄而出将这片森林重新焚为白地。
“会回来的”它一爪按着圆球仰着脑袋看向科尔玛小声安慰道:“吉普赛小女巫会回来的郑清那小兔崽子也会回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需要我们做什么吗?”蒋玉擦去脸颊上的泪水笑着说道:“我可以写一份一万字的检查或者给学校缴纳一份丰厚的赔偿金。”
“嘶……”黄花狸抽了一口凉气扁扁的猫脸露出牙疼的模样:“石慧那小丫头会喜欢你的建议。至于我……我建议你回学校好好睡一觉吃点安眠药。如果不出意外晚上可能要带你见见郑清的先生。”
“至于你”黄花狸转头看向科尔玛:“这株小树苗先在我这里保管你现在状态不稳定需要找一处精舍沉淀一阵子……放心学校不会找你们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