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元帝脑袋都冒青烟了,“还敢在宫里头跟禁军动手?他是疯了不成?”
顾司纵有心帮镇北侯,但这会儿也帮不下,那老匹夫是真的般不下,鲁莽霸道得很,他如实禀报,“到了尚方司,也发了一场难,如今审问着,他不承认伤过王妃。”
明元帝对这个岳父如今本就没剩下多少好感,听得他这般冲动,更是不愿意帮他了,可到底是扈妃的父亲,扈妃又刚冒着生命的危险为他剩下了一个皇儿,总不能叫扈妃伤心。
他沉吟了片刻,“伏素办事,有些冲动,你且去盯着点儿,此事先不要张扬,更不许叫扈妃那边听到风声。”
顾司道:“那是否还在尚方司审问?需要移送出去吗?”
明元帝想了想,“不要在尚方司审问,尚方司是内廷审讯的地方,送到京兆府去吧,叫老五查个明白,不可冤枉了他,但若真是他做的,也不能偏私。”
顾司领命而去。
明元帝伸手揉了一下眉心,今日真是大喜大悲。
穆如公公上了参汤,“皇上请息怒,太子定能查个水落石出,若不是镇北侯做的,也一定会还他清白,不至于叫扈妃娘娘伤了心。”
明元帝疲惫地看了穆如公公一眼,“你说,这一天天的,就不能让朕多高兴一会儿吗?朕今年四十六了,生了一子,太子妃又攻克了麻风病,多高兴的事啊,怎么就出了这事呢?”
他接过参汤,喝了一口,觉得满嘴苦涩又放了下来,看着穆如公公道:“你说,镇北侯有没有可能是凶手?”
穆如公公轻声道:“杀人之心怕是没有的,一时激愤控制不住自己,则大有可能。”
“到底是给了他恩宠过盛!”明元帝气愠道,想了想,更觉得满心愤怒,“当初回朝逼婚,已经惹得朕很生气了,本想他能稍稍收敛,殊不知竟越发张狂,也好,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总得叫他吃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