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领命,“是,奴才这就去办。”说完,便告退而出。
张公公走后,文敬公主带着孩子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她叫人把孩子带出去,坐在了褚后的身边,皱起眉头道:“母后,您何必要卷入这漩涡里头去呢?”
褚后叹气,“母后何尝愿意?但是眼下不能容许任何的差错了,贤妃必须要死的,她不死,我怎么能安心?”
文敬公主也叹气,“母后您糊涂啊,您今日掺和进去了,来日老五知道,您怎么面对他啊?他得背负杀母的骂名啊。”
“怎么是他背负?皇上早就有心要杀贤妃了。”褚后眉心突突地跳着,努力为自己找借口。
“当然是他,贤妃这一次肯定得大闹一场,父皇决计容不下她,贤妃如今还有一线生机,但是闹了这一场,就真的死定了,这事因太子闹苏家而起,您说是不是太子的罪名?贤妃虽然可恶,但是太子和您都不敢掺和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损,竟叫太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面,太子也是糊涂啊,苏家那边这些年的要死不死,他就不能交给父皇处理吗?”
文敬公主说着,连连顿足。
褚后压着脑仁儿,也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的感觉,“不,皇上不会处置苏家的,皇上是孝子,怎么能处置苏家?这些年要处置早就处置了,苏家是不成气候,只攀着个贤妃搅和风雨,你父皇则一味地纵容,到如今才发配了一个苏答和,贤妃不往死里闹,皇上也惩治不了苏家,惩治不了贤妃,太子虽是背负了骂名,但是日后他行事就利索了,再也没有能左右他,严格算起来,这也是好事,本宫也帮了他不是?”
文敬公主听了这话,叹息一声,“母后,您这哪里是帮了太子啊?您这是要折了他,他若出了个差错,老七能当太子吗?老七若当不了太子,其余有希望的哪个是省油的灯?您日后应付得过来吗?”
褚后听了这话,心里头也慌了起来,“你也是危言耸听吧?这怎么就折了他呢?皇上心里还会觉得亏欠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