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说什么死啊。”秋天掐掐他的手,歪着脑袋笑着说:“我不走了,但是秋天这个季节肯定会走啊,我就不信你能阻止秋天不走,冬天不来?”
这一刻沈穆白是真有些哭笑不得了,无语道:“你啊你……”说着只剩下无语的笑。
秋天轻轻的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说:“我好饿,你都不给我做饭吃吗?”
“做做做。”沈穆白激动的回答着。
这顿饭秋天吃了很多很多,两人也说了很多很多。
坐在床头,沈穆白突然从身后圈住秋天的腰身,在他耳边轻声道:“秋天,谢谢你肯回来。”
秋天拿脑袋一下一下的往后碰他的脑袋,动作很轻,却敲进了沈穆白心里,犹豫了许久,他把嘴唇贴在秋天耳边柔声道说:“给我好不好?”
秋天的动作一僵,低下头,没回答。两人在一起这么久,最亲密的也就是接吻拥抱,再无其他。至于做【】爱,秋天一开始打趣的说,那地方做MB这么久,一直就没有放过假,现在可不可以给它放一次大长假。
沈穆白答应了,即使很想要,还是答应了。
等不到秋天的回答,沈穆白慌的同时,更害怕,忙故作轻松的说:“我开玩笑的。”而后呵呵的干笑着,还捏捏秋天的耳朵:“你耳朵好可爱……呵呵……”
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傻。
秋天扭头看他,抬手摸摸自己的耳朵,说:“我老家那儿的人说完这种耳朵最没有福气了,耳垂很薄,耳朵也不大,耳根子还很软,不仅没福气还没有骨气。”顿了顿,微微一笑:“所以,嗯,我们做吧,谁叫我耳根子软呢。”
床头的灯换了很弱的光亮,柔和的映照在两个赤【】裸纠缠的男人身上,秋天由最初的疼痛,到最后的舒服,很舒服,与五年前的那一夜是截然不同的,沈穆白很温柔很温柔,像是要把秋天溺死在这温柔乡里。可秋天却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连同心都在发抖。
他想,和这个男人竟然走到了这一步;原先他以为自己会恨死他的,如果见到他即使不揍他一顿,也会狠狠骂他一顿的,可都没有,还和他走到了一起。
人的心,可真是个奇怪的器官啊。
这一年的秋天,秋天觉得真美,果然北京是最美的季节。
某个下午,沈穆白浑身湿透回家来的,脸上的表情也很难看,秋天猜到肯定又和家里闹不愉快了。
因为自从他回来,沈穆白不知和家里闹过多少次脾气。
他给沈穆白拿干毛巾擦头发擦脸擦手,还催促他快去换衣服,沈穆白一言不发,只是在下一秒把秋天抱入怀里。
半响,他说:“我爸妈离婚了。”
秋天一愣,嗯,这件事他知道的,不是老早以前的事了吗。
正纳闷,就又听沈穆白说:“他们本来要复婚了,可是,现在我妈改变主意了,她不打算再管我们父子,也不打算再要我这个儿子。”顿了顿,声音里带了哽咽:“你说她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她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我了呢。”
秋天安静的听着,不知该如何安慰,因他知道,他母亲的再一次狠心离开跟自己有关。
沈穆白很爱他母亲的,除了秋天和爸爸,再爱的就是妈妈了。即使他在自己7岁的时候离开自己,他还是很爱。
因为曾经听外婆说,妈妈为了生下他放弃了自己最爱的舞蹈,妈妈可是从5岁就开始学舞蹈的呢。
那个年代,女孩子家学舞蹈是多么稀有的事,能出国演出又是多么难得的事,可母亲为了他全都放弃了。
所以,沈穆白在幼小的年纪里曾对他外婆说,等长大挣了钱,要给妈妈买一双最贵的舞蹈鞋。
可,他母亲好像不是很喜欢。
15岁那年,他用自己打工赚的钱给母亲买了一双舞蹈鞋,却被母亲说不懂事,故意勾起她的伤心事,还把那双鞋子扔给了沈穆白。
但是,沈穆白还是依然很爱他母亲。
只是,那爱里夹杂了害怕和小小的怨。
秋天拍拍他的肩膀:“换身干衣服吧,要不然会感冒的。”
沈穆白说:“好。”
洗过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沈穆白对于先前在秋天面前的脆弱表现很懊恼,暗骂自己,为什么这么蠢,要知道,秋天这人很敏感的,他会不会又胡思乱想。
秋天拿来吹风机,插在插座上,很贴心的帮沈穆白吹干头发,两人都沉默着,只有吹风机嗡嗡的声音。
“好了,干了。”秋天关掉吹风机,揉揉沈穆白的头发说,又低下头闻了闻,赞道:“真香啊。”
沈穆白把秋天拉入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说:“你别胡思乱想,我刚才只是跟你瞎抱怨。”顿了顿,又说:“我妈那人本来就是很凉薄的女人。”
秋天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胡思乱想,我只是为不能好好安慰你而感到发愁。”
沈穆白放下心来,紧紧搂着他,把头埋在他肩头。
秋天想站起来,沈穆白说:“再坐一会儿。”
两人彼此沉默着,秋天还调皮的拿着吹风机,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假装在给沈穆白吹头发。
沈穆白微笑着,甚至配合的指了指秋天没碰到的地方说:“这边也吹吹。”
秋天应着:“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