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初抬头看了看敖缨,视线又透过她看了看身后的敖翌,惨白地笑了笑,眼眶里溢出了泪,道:“事到如今,落入你们手里,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便吧。”
敖缨轻挑起声音:“当真随便”说着她转动了一下手里的剑,仿佛哦当真下一刻便会割断温月初的喉咙,而她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
温月初喉咙紧了紧,眼里到底闪过一抹惧色,张口又道:“我也是被逼的。我若是不照着他们说的做,他们就会杀了我。”
她望着敖翌,眼神里爱恨交织,流泪道:“若不是走投无路,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
敖缨剑刃一挑,当即在温月初的脖子上割出了血痕来,她面色有些阴冷,道:“可你却想要我二哥死,这是事实。你说说,这次我又该如何待你”
温月初从她的眼里看了出来,她当真是会不吝杀了自己的。就像当初敖翌威胁自己时一样。
时至今日,温月初才感觉到,这兄妹俩身上如狼一般的气息是十分相近相似的。
温月初闭了闭眼,如果今日免不了一死,那她也绝不会让这兄妹俩好过
再睁开眼时,温月初眼里泪光闪烁,便俨然是一片凄楚哀婉之色。
她看着敖缨,苦笑道:“当初你二哥逼我,如今又是你逼我。你们兄妹俩,是要将我逼死才甘心是吗”她再看向敖翌时,眼里又是大胆的挑衅和疯狂的报复之意,淌着泪问敖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吗你知道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吗”
温月初指着敖翌,泪流满面地咬着牙道:“是他,你二哥当初我为什么要那么匆忙地嫁人,我为什么要选择一个我不爱的人,全都是他逼的”
敖翌站在敖缨身后,神色漠然,一丝起伏和异样都没有。
温月初泪眼望着敖缨道:“你知道他曾想要杀了我吗当初在你们家的凉亭里,若不是我哥出现得
及时,我早就被他杀死了他有多狠,你永远不可能知道,我爱他五年,我尽我所能地为他付出五年,我以为就算他不爱我,那五年的时间我在他身边多少能够让他感动一些的。”
温月初无法抑制,明知往事不堪回首,可再次忆起时,她仍是避免不了陷入进去。
陷得越深,才越痛苦。
温月初哭着道:“可是他没有心的你知道吗,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致我于死地。他这样的人难道不坏,不可怕吗我五年的爱意与付出,竟抵不过他心里的一丝邪念。”
温月初脸上又爬上沾满泪痕的笑意,道:“你知道你二哥为什么想要杀了我吗因为他有见不得人的事被我给发现了,他怕我说出去,怕被外人知道他的内心有多么的丑恶敖缨,你想知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我可以说给你听的。”
温月初说这话时,是盯着敖翌看的。
她心里有些痛快,敖翌越是不想她说,如今她越是要说出来
反正她已经无路可走了,这个被她埋在心底里的秘密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如今她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敖翌让她这么痛苦,她也不会让敖翌好过到哪里去
最好整个徽州的人都知道,他对自己的妹妹是怎样一副变态龌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