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缨心下沉了沉,感觉实在不太妙,这敖放再猖狂,若是手里没准备,岂会在这里直指矛头地大放厥词
敖缨沉声道:“今日父亲授二哥世子之位,大哥还请谨言慎行”
敖放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敖缨,沉痛道:“看来三妹也是被这个人给骗了,他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哪里有资格做威远侯的世子”
敖缨直勾勾地盯着敖放的眼里,勾出阴冷森寒之色,抿唇道:“大哥是来找茬儿的吗”
敖放当着武将c财阀以及这么多士兵的面,字字铿锵,道:“倘若他敖翌只是庶子那倒也罢,可他的身世连世子都不如他根本就不是敖家人更不是我叔父威远侯的私生子他只是个从乡野里捡回来的野种,与我们敖家没有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
台上的敖翌若无其事,可威远侯已经阴沉下了脸色,积蓄着一脸的怒气,喝道:“敖放你给我住口”
敖缨握紧的拳头松了松,可心底里却猛地抽了一口凉气。
敖放一身正义地屈膝跪地,揖道:“叔父,侄儿忠言逆耳,还请叔父恕罪。可如此一个与敖家毫无血缘近亲关系的人,怎么能继承世子之位,这是陷三军于不义,是对众多拥护敖家的人的不负责任还请叔父三思,这种人为了自己飞黄腾达飞冲天,连自己乡野里的亲人都可以弃之不顾,如此忘恩负义c小人行径,人人唾骂不已,还怎么能统领敖家”
他的话说得下面一片哗然。
不仅威远侯麾下的武将和众多财阀世家们震惊了,就连一直追随敖翌的南大营的将士们也一并震惊了。
外界的人一直以为,敖翌身为侯府二公子,虽然不是嫡子,可威远侯膝下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地位当然是尊崇无比。
可如今没想到,他居然连威远侯的儿子都不是只是一个乡野小子
没有血缘关系,怎么能成为世子。
况且照敖翌的话听来,好像是敖翌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世,连威远侯都蒙在了鼓里。
敖缨脑中一片空白,一直以来她最想要让敖翌尽快掌权c统领三军,眼看着今日便可成,却没想到敖放突然杀出来,把这一切变成了泡影。
敖缨回过神,冷不防解下腰间的九节鞭,一鞭子就抽了出去,结实地抽在了敖放的后背上。她厉声道:“敖放你再胡言乱语一句,今日我便抽死你”
这一声厉喝,激起南大营里的无数将士们激愤响应。
敖放本以为今日敖翌的身世败露,南大营势必军心大乱。可他到底也太小瞧南大营的凝聚力和敖翌在营里的威望了。
这些将士们虽然感到无比震惊,可他们敬重的是敖翌这个人,这些年正是敖翌将他们精心训练,才有了今日的声势。
不管敖翌是不是侯府的世子,那都是南大营的主帅。
顿时三军士气激昂,恨不能立刻把敖放抓来大卸八块。
敖放身上火辣辣的疼,见状心里顿时有些慌,敖缨一步步走过来,道:“散播谣言c乱我军心着,当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敖放自己的兵在柳城,他不可能带得过来。今日是仗着有这么多世家财阀在,又是光天化日c封授仪式,他好歹也是敖家人,敖翌和敖缨应该不能把他怎么样。
可看敖缨这架势,分明是有心当场把他乱棍打死的样子。
敖放怒气横生道:“三小姐这么恼羞成怒,难道是想刻意隐藏什么吗若我所言有虚,就是打死我也无妨,可我句句属实,今日我还带了证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