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支柱为基被做成连排的固定,有的偏向左一点,有的偏向右很多,挤占通道,而且参差不齐。
他只能沿着排炮的边缘跳着走路,那种感觉
活像在雨林里跳着求欢舞的野猴子!
亚查林讨厌自己变成求欢无能的野猴子,更讨厌自己的炮舱失去秩序,变成现在这副混乱无序的鬼样子。
毕竟
“要是再来一次规避事故,真的连躲都没地躲了”
他踢了踢脚边捆得结结实实的炮管,带着杀父夺妻之恨的眼神横扫过全舱。
罪魁祸首克伦就在舱艉,身前是架着平衡仪的三角架,左右也是同样的三角架。
他单膝跪在地上,让眼睛和平衡仪平行,随着船身的晃动,一下一下读着刻度。
像他这样的人在船上还有两组,分别对应前中后三桅,各自配有记录员,还有居中联络c统计汇总人等,最后再把统合的数值和他的数值相对比,一起送回到他的手里。
亚查林曾问过克伦这样测试出来的数据是否真的可靠,结果克伦沉默了半天,说:“我们没有更可靠的手段。”
答案已经足够明白了。
克伦尽了自己的努力,但即便临时调整全面完成,瓦尔基里也不可能回复到事故前的状态,悲观一点估计,或许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熟悉的轰鸣伴着震感传达到身体。
亚查林扶着舱壁站到堆在舱艉的炮弹箱上,沉默着听。
哗!右舷。
哗,哗!左舷。
他耸耸肩爬到克伦身边:“我有种错觉,傻大个。”
克伦一直专注地盯着平衡仪:“什么错觉?”
“总觉得船长好像弃疗了。”
“呃弃什么?”
“弃疗,放弃治疗,我从丹尼尔那听来的。听说船长从不让丹尼尔为他治疗,也不愿喝贵重的炼金药剂,所以丹尼尔才造了这个新词,也可能是船长自己造的。”
克伦眨巴着大大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船长有病?”
舱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无敌起来。
近两百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亚查林,熊熊的八卦之火点燃空气,好似殉爆随时会到来。
亚查林志得意满地清了清嗓子:“不不不,我是说船长好像放弃了规避。”
嘁
嘘声四起,支楞起的脖子齐齐缩回事堆,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谁也不想再搭理这个亚渣。
只有克伦是老实人。
“不是好像,规避早就停了。”他对照着数据跟亚查林解释说,“大概从我们告诉船长,会用炮管来调整船的重心开始,船的侧倾和摇摆就被控制到最小程度。”
“船长全靠瓦尔基里的舷高和防护力在硬撑。事实上如果黑胡子的船上有一个像你这么优秀的司炮长,我们大概早就沉了。”
亚查林怔在原地,张着嘴,久久发不出一点声音。
克伦没想到亚查林竟然如此多愁善感,小声安慰说:“亚渣,我们要相信船长掌控局面的能力,他肯定是考虑了海盗的炮手普遍糟糕。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感动,而是”
“我?是个优秀的司炮长?”
“哈?”
“你真的那么崇拜我,觉得我是世上最好的司炮长?”
亚查林小脸羞红,眼睛放光。
“傻大个,那什么,虽然我知道自己的魅力不限于女士,但我实在不擅长应付同性的炽热情感,如果是你妹妹”
话未言尽,他突然发现克伦的脸色有点糟糕。
“呃对了,你刚才说我现在该干什么来着?”
“滚。”克伦颤着嗓子垂下头,“在我把炮管塞进你的之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