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花了几天的时间，鱼水颜才屏蔽了其他的杂念与因为自己欲望而形成的愧疚感。

她今天必然要对师尊说出那句话，即使让师尊怀疑，即使让师尊讨厌——讨厌之后，也会努力弥补自己与师尊的关系。

那也得让师尊明白，自己一个弟子就足够让萌新宗响彻整个灵洲。

“师尊。”

鱼水颜坐到了自家师尊的旁边，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

“怎么了？”

李凌觉得徒儿有话要说。

手指搅在一起，少女修长的双腿在桌下崩得笔直又收回来，不小心碰到师尊的腿后暗暗又拉近了一些距离。

可以感受到师尊的鼻息。

“师尊，水颜可以是”

“哦对了，乖徒儿，我有个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李凌打断自家说话结结巴巴的徒儿，咳嗽了一声，放下筷子，认真地与她对视。

鱼水颜的心跳陡然加快，几乎不敢看师尊的眼睛，但她还是强迫自己盯着前方。

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是不是师尊早就知道了她的想法？

还是说

若是在“唯一的弟子”地位之上的，那也只有

“咚咚”“咚咚”

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少女感觉自己脸蛋到耳根已经红成了一片。

并不是没有想过那个遥不可及的位置，而是觉得自己实在配不上师尊，但若是由师尊自己提出，那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用什么反应答应呢？才会让师尊觉得自己是个矜持的女孩子？

她想到了。

闭上了眼睛，少女觉得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她缓缓地靠前，缓缓地等待着师尊的回应，缓缓地

“水颜，你同不同意我再招收两个弟子？”

“同意！”

少女脱口而出，甚至没有听清自家师尊说了什么，她的大脑在这一瞬间短路，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师尊又要再招收弟子？是自己做的不好吗？还是自己没有将心意传达给师尊？

看到自家徒儿如此快速果断地同意了自己的想法，李凌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水颜会很抗拒呢，就像是一个家庭如果要生二胎，大儿子说不定也会因为弟弟妹妹的出生产生嫉妒情绪。

但不愧是自己的徒儿！永远支持师尊的一切想法！

又离那些灵力近了一步呢，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鱼水颜这顿饭吃的异常艰难，好像每一粒米都在和她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