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瓦茨你可还记得骑士团的训言?”
随着问话瘦骨嶙峋的老者拨开凌乱的发丝再次靠近了几分。手臂带动着铁链发出刺耳声响让廊道尽头的守卫更加警觉不时向着此处张望老者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守卫的神经。
“帮助、救治、守卫!”
身披重甲的男子闻言稍稍一愣十数年来的熏陶让他下意识便想要撞击胸口朗声回答可一声轻响后却只能徒然张嘴发不出丝毫声音。摇曳的火苗在空气中缓慢燃烧点点光明尽管纯洁却无法驱散地牢的阴冷与潮湿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者男子沉吟良久才终于吭声。
曾经的一幕幕浮上心头瘦弱却坚定的少年崇高却慈祥的老人一切犹如昨天又恍若隔世。
“您您为什么”
“施瓦茨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又何必再问呢?跟随你的本心便好你是最优秀的战士!走吧!你并不需要沐浴宁静!”
老者摇头打断男子苦憋于胸的疑问艰难挪动转过身去不再言语见到这一幕男子伸手想要搀扶终究却还是垂下了手臂千言万语汇作一声沉重叹息起身离开了地牢只留下渐渐远去的沉闷脚步。
“施瓦茨男爵有没有从那个老顽固嘴里得出什么有用讯息?”当一身戎装的施瓦茨从阴暗地牢中走出时面对刺眼的阳光瞬间有些恍惚似海笙旗与战马嘶鸣让他感到那狭窄的铁门内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就连神的怜爱也从此处中断。
听到身旁同伴的询问施瓦茨什么也没说迅速适应后便接过缰绳径直打马离开了一声呼哨十二名身着甲胄全副武装外批白色长袍上绣黑十字的骑士紧随其后浩荡而出。
“主人看来施瓦茨阁下似乎也并未他的导师那里有所收获!那我们”见到一众骑士远去一名头发金黄面相瘦弱颇有尖嘴猴腮之感的普鲁士人凑上前去低声说道。
条顿骑士的无视让高贵的波兰王子恩驰纳克心生愤怒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普鲁士奴隶本想借此机会上前附言却没成想迎来的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马鞭。火辣辣的肿痛感将这名没有认准自己定位的奴隶给打醒了他匍匐在地一动不动不断惨声祈求主人宽恕。
所幸没多久王子便收回了马鞭他可没兴趣在这只随时能够捏死的臭虫上浪费时间看着以施瓦茨为首远去的一众骑士他思索片刻也是打马而出顺着施瓦茨离开的方向而去。这一次早已集结的军队彻底动了起来浩大的声势让周围民众不敢直视只能低下头去瑟瑟发抖期盼着这些如恶魔般的士兵能够早日离开。
见此情景恩驰纳克冷哼一声这些普鲁士人果真软弱不堪!
条顿骑士团踏足普鲁士地区至今不过十年曾经让波兰君主头疼不已的普鲁士人却已经连连败退这让自诩为这片土地真正主人的波兰王族十分不爽谁也没有想到以往强悍的普鲁士人竟然在条顿骑士团的马蹄之下显得异常狼狈这让他们十分尴尬。
从条顿骑士团与波兰联军已经完全占领的库尔兰地区出发一路穿过半控制区玛丽安堡与交战区瓦尔米亚哥尼斯堡梅梅儿最终到达由利沃尼亚圣剑骑士团总部所在地维尔扬迪地区这一行程绝对是一次巨大挑战哪怕是昼伏夜行。
本来直接从但泽出海是避开普鲁士人控制区是不二选择可对向来信奉力量的条顿骑士来说放弃马战登上战船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颠簸的波罗的海有太多不可预知没有骑士愿意去尝试一番哪怕是恩驰纳克王子。
于是经过一番协商这支前往利沃尼亚的队伍最后还是选择了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