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了腰身相有豹脸上为难的神色显而易见:“水先生这事儿我可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您张嘴!跟您说句实在话就今儿来您这书斋之前我这两条腿走道儿都转筋就怕您”
很有些疑惑地看着满脸为难神色的相有豹水墨梅轻轻将手中桌上:“水某生性恬淡不喜与人交际应酬却也并非是那不通情理的迂腐之人。相小友有何为难之事不妨直言?”
狠狠一咬牙相有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闷头朝着水墨梅又是一揖:“水先生我也不知道我这话该怎么跟您说!我这话里话外要有个差错、唐突的地方您多包涵就您上回见过的那张拿捏在韩良品手里的异兽图现如今只怕是再不能见着天光了!”
眉头骤然一皱水墨梅顿时急声问道:“这却是为何?难不成是因为火正门中无力在那斗牛赛会中取胜不成?”
用力摇了摇头相有豹垂头丧气地说道:“就那位韩良品韩爷原本就是叫人拿捏着身边亲人当了肉票不得不出头跟我火正门中赌赛斗牛。可现如今他那位亲人已然故去韩良品韩爷也已经远走他乡他拿着在您面前亮过相的那张异兽图残片现如今却是叫南沐恩南爷拿捏到了手中还藏到了南家专门收藏珍奇古物的南家八库里头”
话里头半真不假事上边掐头去尾相有豹费了好大气力方才把这异兽图的下落朝水墨梅说了个大概齐末了却是朝着水墨梅叹息着说道:“说了归齐现如今要不能想辙拿捏下这位能跟天星行打上交道的猫儿爷只怕这异兽图残片就再见不着天光了!”
很有些惶急地在书斋里来回踱着碎步水墨梅一双手都紧紧攥成了拳头却是急声朝着相有豹低叫道:“就再没有旁的法子了?”
摇晃着脑袋相有豹唉声叹气地应道:“就那位猫儿爷原本就是四九城里土生土长的胡同串子黑白两道一些路数也都门儿清。真要是想拿捏了他的把柄光靠着我和严爷是指定不成!除非”
猛地停下了脚步水墨梅瞪圆了眼睛看向了相有豹:“有话尽管讲来!”
使劲咽了口唾沫相有豹期期艾艾地吭哧着说道:“除非是您出头说话这才能有三分把握!也都不用您说旁的只说您手里头有一样了不得的古玩宝物再过三天就得寻人发卖出去就行!”
瞠目结舌地看着相有豹水墨梅难以置信地低叫起来:“水某又如何能与那市井中人勾连厮扯?更何况水某平生不打诳语又怎能”
只一听水墨梅话刚出口相有豹立时接口应道:“说的就是这个!四九城里边场面上走着的人物全都知道水先生您这辈子都没跟这些个混场面的人物打过交道。只要是您照着我方才那些话在外边一撂咱们就不怕那位猫儿爷不上钩!这异兽图残片到了能不能再见天光可就全都在水先生您一念之间了!”
“此事还当从长计议”
“水先生这事儿可就当真是火上房、人跳井一般的着急。这要再过个三两天那位南爷叫巡警局里人灭口顶缸异兽图残片的下落在这世上可就真没人能知道了!”
“可是水某生平”
“水先生我没念过啥书可老话不都说婶子掉河里头她二叔还得伸手拉一把么?”
“胡扯!荒唐!那明明是《孟子离娄上》里的句子!淳于髡曰:‘男女授受不亲礼与?’孟子曰:‘礼也。’曰:‘嫂溺则援之以手乎?’曰‘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
“那现如今这异兽图残片就是那掉进河里的嫂子您这几句瞎话可就是那站在岸边的小叔子。您这倒是伸手还是”
“罢了罢了该当如何相小友仔细说来水某洗耳恭听就是!”(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