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前的听听迅速拿起了话筒递给了他。
崔向东被吓了一跳——
换谁正在酣睡中被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慌忙坐起来时却发现床前站着个人也会吓毛的。
“该死的小变态大半夜的不睡觉却悄悄跑到我的床前差点吓死我。”
崔向东暗骂了句却也来不及多想抬手接过了话筒。
就在他把话筒放在耳边的瞬间——
脑海中忽然有电光乍现!
脱口叫道:“羊羊羊羊!是你吗?是你吗?”
“哥。”
段慕容站在黑暗中双手紧握着话筒声音颤的厉害语气生涩:“我我是你的情人。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羊羊。
果然是羊羊。
崔向东莫名晕眩了下连忙再次问:“羊羊你现在哪儿?快告诉哥你现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哪儿。”
己经足足一个多月都没和谁说过哪怕一句话的段慕容抬头看了眼爬进来的窗口。
她的嘴巴动了半天才说:“哥这儿这儿有好多的山。好多好多可怕的人。他们他们打我骂我让我背筐下井。哥我怕我想你。我难受我想抽烟。我。”
砰!
房门忽然被人踢开。
紧接着就有刺眼的手电光猛地亮起迅速锁定了段慕容。
有人大骂:“小贱人原来是你!我就说谁会半夜爬到屋子里来呢?妈的臭哑巴。找死呢是吧?”
喝骂声中——
一根藤条就狠狠砸在了段慕容的背上。
“啊。”
段慕容惨叫了声慌忙丢开话筒双手捂住了比鸡窝还要更脏的头发蜷缩在了桌子下。
这边的情况崔向东当然看不到。
但他却能听到。
能听到羊羊被打的声音和她发出的惨叫声。
慌忙怒吼:“我不管你是谁!立即停止伤害羊羊!要不然。”
他刚要发狠说出“杀你全家”此类的话却又及时闭嘴。
改口:“一百!不五百万!你告诉我你那边的确切地址我把人接走后给你留下五百万。并确保不会找你算帐。如果你觉得少一千万!只要你别伤害她把她完整的给我!价格随便你。”
随便你什么?
崔向东刚说到这儿电话就中断了。
“喂喂!”
崔向东连忙大叫。
话筒却只是忙音。
他举着话筒呆呆的坐在那儿老半天都没动一下。
他的本事再大也无法在这个没有来电显示的年代回拨对方的电话。
甚至。
因当前华夏的通讯技术极其落后就算是动用警方的力量也别想根据本次通话来锁定段慕容究竟现在哪儿的坐标。
听听也是紧紧的抿着嘴角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他。
崔向东闭上了眼。
逼着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心中飞快的分析:“羊羊说话的声音很生涩这证明她己经很久都没说话了。那个殴打她的人也喊她臭哑巴。她说想抽烟是因为毒瘾。她说被逼着背筐下井这不是铁矿就是小煤窑!哪儿的铁矿最多?哪儿的煤窑最多?天西省的小煤窑最多可要是铁矿呢?”
想到这儿后崔向东拿起了裤子。
低声吩咐:“听听备车!”
听听问:“您要去哪儿?”
崔向东随口回:“天西省。”
听听无比冷静再次问:“天西省哪个市?”
“我——”
崔向东愣了下随即烦躁的说:“我不管!走!快走我必须得尽快赶去天西省!羊羊肯定是被抓进了黑矿。她在等我等着我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