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婉芝感慨了句说:“向东我有种说不出的预感。”
崔向东问:“什么预感?”
“我今晚忽然提起了我弟弟可能很快就会看到他。”
苑婉芝说着抬头看向了西山头:“今天我去清风观时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个人那样。原本肮脏的灵魂彻底被洗干净了。心思单纯无比所以预感也很准确。”
嗯。
你以后就叫苑半仙吧。
崔向东随口胡说:“你预感看到你弟弟后会怎么样?”
“他可能和我发生冲突。”
苑婉芝皱眉:“到时候请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对他下狠手。”
“呵呵我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会对谁下狠手?哎十点了。时候不早了也该休息了。”
崔向东却在说了这句话后站起来快步走向了屋子那边。
苑婉芝依旧坐在树荫下静静地看着他很久都没动。
她以为崔向东得知是她的生日后就会给她个惊喜啥的。
比方来个拥抱也行啊。
哎。
啥都没有。
十点十八分。
苑婉芝独自顺流而上。
来到了当初崔向东、秦袭人和楼小楼三个人把酒言欢的石桌前把电话随手放在桌子上继续看着小溪发呆。
“嫁到萧家这么多年了每年的这天我就从没有收到过任何的生日礼物。甚至连祝福都没收到过。呵呵呵。哎谁让我就是不值钱还邪气的女人呢?也许爸妈当年在我生日这天出意外也是因我是个命硬、不祥更是本性邪祟的东西吧?”
她自嘲的笑了下拿起电话准备回房时电话却忽然响起。
这么晚了谁给我来电话了?
苑婉芝愣了下却也没在意拿起电话接通放在耳边:“我是苑婉芝请问哪位?”
那边的人没有说话。
要不是能听到清晰的呼吸声苑婉芝肯定以为通话出故障了。
她皱眉:“请问哪位?如果不说话我挂了。”
“姐——”
一个干涩的男人声音从电话内传来:“生日快乐。”
轰!
苑婉芝忽然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下那样。
耳边巨响。
脑袋很疼。
疼的她泪水猛地就夺眶而出。
泪眼模糊中。
苑婉芝看到一个大袖飘飘的小道长从西山头下来后好像看了眼这边就走进了酒店内。
师父走了。
也不知道为啥原定于明天破晓之前再离开清风观的师父提前急匆匆的离开了。
虽说每年才见一面。
虽说师徒俩仅仅是一见如故。
虽说师父只是换了个地方修行。
可贺兰小朵还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就像丢掉了一个亲人那样。
心不在焉的贺兰小朵无视在酒店大堂内、那帮喝酒打牌的女士们来到了住房区抬手推开了房门。
然后就看到——
擦着脑袋的崔向东吹着口哨走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