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并不知晓会是这么个后果，它呆住没吭声。

夏惊却是随口吐糟了一句：“你说话方式还挺恶心的。”

零震惊：【你们宿主不是都喜欢我这种唠叨撒娇型的吗？这样不是会让你们觉得自己不仅得到了很多信息而且还深受系统依赖吗？】

夏惊神色半点未变：“嗷呜，你如果成了这样我们可以仔细商讨一下换宿主的事情了。”

嗷呜：【嘤……】

零不喜欢看人云淡风轻的模样，它恶劣开口：【换宿主？没有了系统帮助你要怎么在一个陌生的的世界生存？而且你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可是外来者，没有系统会被排斥到死哦。】

夏惊微笑：“死就死呗。”

零：【说的容易，等到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你再这么硬气呗。】

夏惊但笑不语，只是垂眸时掩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系统是可以随便跑到别人身体里的吗？”

零娇羞一笑：【说什么呢，你这话也太让人感到羞涩了，我们可不是在你们身体里哦。】

嗷呜并不想其他系统担任给宿主解说的角色，它抢着开口：【我们在宿主您头顶那一小块区域……但串门的事情我不知道……】

零哼哼两声：【既然做为前辈，那我也愿意给你们讲讲。】

【我们系统是不可以随意跑到别人的地方的，除非经过宿主同意，像我，就是我宿主同意后跑来的，而且我们只能在有系统的宿主之间串门，非宿主是不可以的～啊！对了！系统是可以按宿主要求变化形态从头顶出来哒！】

嗷呜：【……】后者它是知道的，但它不愿意，根据公司前辈所说，这个必须按宿主要求变化，而夏惊……它不放心。

毕竟这可是考核！会被录成影像传到总部的！万一夏惊突发奇想让它变化成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那它就太丢人了……

夏惊：“这个好，嗷呜给我变个哆啦A梦吧？”

嗷呜：【……前辈，请您移驾，我们正执行任务呢。】

零笑嘻嘻的道：【那以后再来找你玩啊～】

嗷呜：【不用了，前辈再见。】

零装作没有听出嗷呜话语中的冷意，它欢欢喜喜的离开。

这会夏惊也没心思听王虎娘的话，直接问嗷呜：“它现在是被困在这个世界了？”

嗷呜：【是的，而且系统之间不能代替上传消息，所以它要么找到原宿主要么就找新宿主，然后完成任务离开。】

夏惊垂眸：“如果它完成不了任务了呢？”

嗷呜一愣：【任务失败会根据情况接受惩罚……如果是我这种实习生是会被直接辞退。】

“不单这样。”夏惊温和否认：“你还有几率会被那个叫零的系统杀死。”

嗷呜：【……宿主……QAQ】

同个世界不能有两个宿主去完成同样的任务，如果意外有了就是敌对关系，而零的说法很明白，它只要找到宿主必定是要完成任务，而对于嗷呜，要么自己放弃要么被它杀死。

零是给了嗷呜这两条路。

但是。

夏惊：“我们合作吧。”

开玩笑，她这辈子要么自杀要么老死病死，但绝不会让他人害死。

***

唐九曰没有听到系统的声音，但是他听到了夏惊的低语，联系起他所知道的事情的话，基本能猜出来他们的对话。

于是等到零回来，唐九曰直接道：“我暂时不会杀夏惊。”

零声音起伏：【哎～你不是见一个引魂使杀一个嘛？这次为什么不下手？难道……你喜欢上她了？】

唐九曰冷漠：“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你，我杀的都是那些半吊子不知道渡鬼的引魂使。”

而夏惊并不是这一类。

零安静了一会，然后再次开口时话语里的轻挑没了：【唐九曰，你最好别让我有机会离开。】

系统基本是不会对宿主说谎的，它们只会玩文字游戏或者不回答，但零还挺愿意告知宿主很多事情，包括这位临时宿主。

知道了又如何？宿主又不能对系统做什么，惹恼之后炸毛才最有趣啊。

不过这么仔细想想，零又有些想念自己原本的宿主了——能见一面就好了，只能见面它估计就能认出来。

唐九曰对零的话不可置否，当初他将零和其宿主打散的时候，它的宿主也说过一句类似的话，她说：【你这恶鬼！你最好别让我有机会再逮到你，不然我必将你斩杀。】

说完人就跑了，零却因为他的力量冲击而留在了原地，与他临时签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