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零，唐九曰知晓的并不多，虽然零爱叭叭但是它大多时间都在沉睡。

所以他只花了一点时间就将事情说清楚了。

——斩杀出意外，宿主逃跑，零成唐九曰的临时系统，从偶尔清醒过来的零的身上得知了关于引魂使系统宿主的事情。

夏惊盯着窗外，随口问了句：“那你还记得零的宿主吗？”

唐九曰一愣，然后想到了他仅见过一次的那张脸，那是一张很普通的脸，不美不丑，普通到扔到人群之中都会找不到，但是那双眼里充满着不甘。

夏惊没听到唐九曰的声音，她看了他一眼：“怎么？长得很好看？”

唐九曰摇头，如实道：“远不及你。”

夏惊看他。

唐九曰迟疑一下：“……我只是在想，我后来遇到的那些带着系统的引魂使，他们每一个人、无论男女都好像带着重重的包袱，都有着拼死也要完成的事情，所以他们义无反顾的迎着危险而上，即使怕到腿脚颤抖。”

夏惊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于是眼睛一弯。

唐九曰完美的脸上露出疑惑：“你有什么愿望呢？”

他疑惑的不是好奇夏惊的愿望是什么，而是好奇夏惊是否真的有不顾一切想要实现的愿望。

夏惊看出来唐九曰真正想问的，她目光再次转向窗外，轻描淡写道：“有，是一个特别伟大的愿望。”

唐九曰突然福至心灵：“跟你口中的然哥有关系。”

夏惊不答，唐九曰心里突然有些微妙——这该不会是夏惊曾经喜欢过的人？

他感觉有些不舒服，于是脸板起：“人不要总陷在过往里，往前看。”

——明明喜欢他了，为什么不好好放下过去？

夏惊惊奇的看着他，午睡之前的猜想又浮动起来，她干脆又直白：“你喜欢我？”

唐九曰：“...”

唐九曰：“没有！”

夏惊眯起眼：“哦。”

非常意外，唐九曰很纯情。

眼见着夏惊目光又转向窗外，唐九曰这次顺势看过去，以求不去细想刚刚的对话：“你在看什么？”

夏惊：“看鬼呢。”

“……”

窗外，小铃铛和小花都在背光处站着，小花仍旧面无表情，小铃铛则蹲着，小手撑着脸看着他们笑。

唐九曰看不懂那个表情，但是夏惊懂——那是姨母笑。

从一个小孩身上看到太诡异了。

而唐九曰则有点黑脸：他居然没有留意到……

“要出去吗？”

话问出口，唐九曰突然反应过来——他一向习惯发号施令，如今询问别人居然也来的极其自然。

夏惊：“不，等柒月睡醒再说。”

唐九曰一顿：“你对他倒是很好。”

夏惊想了想，决定掐死唐九曰爱情的萌芽：“如果是你我就直接把你叫起来。”

唐九曰平淡中透着一点欢喜的点头——是打算叫他起来保护她对吧？夏惊实力不弱，会这么做是想……与他亲近？

夏惊：“……”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小铃铛见两人安静下来觉得不开心了，她戳她姐姐：“无趣了。”

小花：“人类情爱都是有条件的。”

小铃铛似懂非懂的看着她，然后道：“姐姐，我们以前也是人类哦。”

小花有些不高兴了，但她不想反驳小铃铛，于是生硬转口：“我们去做准备吧，天马上要黑了，我们该找娘亲了。”

小铃铛露出个甜甜的笑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