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也破了许多，垂落下的絮絮惨兮兮的挂着，看着和那张脸一点也不匹配。

原本於晚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热浪一波接着一波，烫的他神志不清，但如今揽着他的这个人好像更烫，心?脏扑通扑通，不讲道理的钻进耳蜗，甚至盖过了外面的雨声与子弹蚁制造出来的声音。

於晚忽然就想笑了，笑声闷闷地压在乐集胸口，被对方拨弄了一下耳朵暗示他安静。

乐集顿了一下，又轻声问，“笑什么？”

於晚哑着嗓子，“我只是觉得?，乐乐刚刚的样子好拼命啊。”

乐集翻了个白眼，“那不然我躺倒了等死？”

“你以前就这样。”於晚轻声笑，“我猜要不是我在第一个副本里勾搭上你，你就会跟着那群人随波逐流的，永远留在那个副本里了。”

乐集：“能不能不要乱用词语？”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是我欠你的。”

“欠我什么？”於晚仰头看他。

“欠你命啊。”乐集看着他，眸光很平静，“就像你说的，如果不是你，我估计早死好多回了。”

不等於晚接话，这回乐集主动摊牌，“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个随波逐流的人。”

“以前我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一口气而已，咽不咽都无所谓，所以大部分时间混吃等死，我自己都习惯了。”

於晚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不过我这个人有个优点，那就是有恩必报，你帮了我，我欠你的，事情就这么简单。”

从前於晚被夸过许多次好样貌，副本里，副本外，男女都有，赞他这一双眼睛生的好，像会勾人，又像会说话。

许多人说想要这一双眼睛。

只可惜，整形医生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这些话听得多了，於晚自然也就信了，直到后来遇见乐集。

这才是一双，见过的人都忍不住会心?动的眼睛。

像被雨淋湿的狗狗。

瞪着一双眼，眼珠骨碌碌转，漆黑明亮，望着它?的时候仿佛看见摇着尾巴的漂亮小狗，呜咽着咬住自己的手指，牙齿压得?骨节疼痛，却又舍不得?骂他。

乐集疑惑道，“你看我干嘛？”

於晚轻声说，“你的眼睛很好看。”

乐集只觉得?莫名，他自认为自己也就算是清秀一挂的长相，算不上太好看，仅仅是不丑，更何况於晚顶着这么一张脸说自己，也太没有说服力了。

他说完，手指压在乐集脸侧，指尖摸到软软的耳朵，夹在指间揉捏了两下，背脊微微挺直，低着头用嘴唇去碰乐集的眼睛。

对方下意识闭上眼。

薄薄眼皮间的褶皱前窄后宽，卧蚕深，更显得圆，睫毛一簇一簇，根根分明。

淋了这么久的雨，只觉得?浑身冰凉，哪怕被於晚这个火炉给半拥在怀里，也照样冷的有些不适。

但在这一刻，火苗似乎从心脏位置烧了起来，蔓延到四肢百骸，烧的血液滚烫，神志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不小心目睹了一切的祝老板：还说你们不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