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郁夏和她的朋友给了她莫大的勇气,给了她面对镜头把那些长满荆棘的回忆都说出来的勇气。
采访地点就约在了岑荷自己的事务所,她看到采访记者,还有摄像师等工作人员陆续从外面进来。
一切都会在今天做一个了结。
她在桌子底下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无论任何人都避免不了先入为主的念头,记者已经从领导那里得到消息,要?帮着点眼前的当事人,但出于打抱不平的心理,她的态度特别傲慢。
她认为,就算有千百种理由也不是岑荷弃养自己亲生父亲的理由,又不是养不起,明明是律师,明明那么有钱。
岑荷让小商为这些工作人员都准备了矿泉水和小点心。
记者内心冷笑,做什么戏啊,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对她们外人倒是客气,还不是因为她们的报道,影响到了人家的饭碗。
她们这么一报道,谁还敢请一个私德有问题的人当自己的代理律师。
记者不屑,把矿泉水放到一边,招呼着大家进入会议室,采访马上开始。
记者没有按照正常流程开始,而是不耐烦地提了好几个尖锐问题,那态度活脱脱像审问犯人一样。
直到岑荷一条一条有条理地罗列出来,记者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本来愤愤不平地记者在听完岑荷的讲话后,突然间变得温和起来,漫长的采访在岑荷娓娓道来的叙述中结束。
最?后,岑荷说:“我上述所说的话都有证据,包括警察的处警记录,银行的流水等,我已经全部调了出来,你们可以拍下来,后续可以向这些有关部门求证。”
记者离开之前,她道:“对不起,身为记者我居然连最?起码的客观公正都没做到,直到你说话之前,我都是抱着恶意的。”
“对了,当领导的朋友郁树大叔跟我们领导打招呼的时候,我就更加认定了我之前的想法是对的,才会?觉得一切的错都在你。”
冷不丁听到郁树的名字,岑荷的心突地跳了一下,那天,郁夏牵着她的手说:“以后也会?是你的爸爸。”
她羡慕郁夏有那么好的爸爸,而现在郁夏的爸爸做到了他口中所?说的爱屋及乌,而他的亲生父亲却一直伤害着她。
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
岑荷这边采访一出,后续又跟进了相关部门的报道以及认识的人相关说明,都验证了岑荷说的话的真实性。
岑州没想过事情是朝这个方向发展,偷鸡不成蚀把米,彻底把自己暴露了。
他以为自己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又在医院里可以博同情,以为岑荷会把这新闻公关掉,会?给他封口费。
本来还可以借着?岑荷的名头到处借钱,现在全毁了。
.....
那一边,岑荷邀请了郁夏一家到家里来吃午饭,她跟郁夏去楼下超市买菜。
超市里,郁夏推着手推车走在前面,岑荷看着?不停治愈自己的郁夏不自觉嘴角翘起。
她想一辈子跟郁夏一起逛超市买菜,直到她们都走不动那天。
回到家里,岑荷热络的忙起来,烧了一大桌子菜。
郁树尝了一口,夸赞岑荷烧的好吃,他对一旁的孟芝说:“有一说一,比你烧的好吃。”
孟芝拧了一把郁树的胳膊,嗔道:“你还埋汰我。”
接着两人便斗起嘴来,郁夏笑着?对岑荷说:“别惊讶,我爸妈一直这样。”
气氛特别融洽,吃完饭后,郁树还在那边猛夸岑荷的厨艺,郁夏不乐意了,假装吃醋道:“爸,这菜还有我一半功劳呢,也没见你夸我。”
“我这不还没和岑荷姐结婚呢,你就开始偏心起来了。”
郁树白了一眼郁夏:“少来,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这么大都没见你给你爸妈做过?一顿饭,还好意思说啊。”
郁夏没想到踢到了铁板上,自制理亏,便不在接话,岑荷在一旁说:“郁夏的那份我来帮她做,她是你们的小公主,同样也是我的小公主。”
看岑荷对郁夏那么上心,郁树和孟芝都放心下来。
郁夏帮郁树和孟芝打了个的,“爸,我再在这里待会?,你们先回去。”
岑荷向出租车窗口走近,对着郁树和孟芝说:“叔叔阿姨,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们相信我。”
郁树:“别客气,大家是都是一家人,要?好好的。”
出租车疾驰而去,郁夏和岑荷站在原地。
岑荷握住郁夏的手,她说:“都说来日方长,但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与你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