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虎穿好衣服,又亲她一口:“我的好凤儿,哥心里只有你。”
半晌偷_欢都还未尝到甜味,两人作依依不舍分别。
姜锦花躲在暗处,听着狗叫,再一看姜成虎偷偷摸摸地从何寡妇家里猫出来,捂住嘴偷笑。
最好她那么一吓,把她这二哥吓的得病,再当不了男人,那才叫大快人心。
姜成虎一路小心翼翼,姜锦花看他走远了,连忙其后跟上。
路过一处竹林,冷风在竹叶间簌簌作响,姜成虎警惕地朝里面看了一眼,又作自顾自捂住胸口安抚情绪。
林里哪里有人,是他吓到了他自己了。
但下一刻,他就感觉身后有东西扑来,还未回头,眼前便被黑影一罩。
一个大_麻木布袋套在了他的全身,那人力气极大,像是个男人,拽起他便往竹林里一丢。
“你谁啊,你想对我做什么!”
姜成虎还没缓过劲儿,便只觉狂风暴雨的踢打尽数落下。
“嗷!嗷!”
那劲儿是下了狠手的,有的落在脸上,那人的脚还在他身上随意踢踹,每下都叫他疼得哇哇叫。
这人是谁啊,哪个男人与他有这般仇恨,非要往死里打他啊?
姜锦花一通发泄解气,又最后踹了两脚,便把布袋系了一个复杂的活结,先一步开溜了。
她可不想被姜成虎发觉是她下的手,打人一时痛快是痛快,就怕被人发现。
还好这么晚了,村子里几乎无人还留在外头,姜锦花一路跑开,都未曾遇到一人。
只在快到姜家的拐角路上,撞见了坐在门口的吴家大傻。
这吴家的大儿子吴有成傻的很,他不但傻还好女人,这会儿正色眯眯地瞅着姜锦花,叫她:“三丫啊。”
那声音勾了个转儿的。
姜锦花心惊不已,此地不宜久留,连应都没应拔腿就跑。
一路回到自己屋子,噔噔上炕关灯睡觉。
拍拍自己的胸口,回想起她把姜成虎痛揍一顿,心里就畅快许多。
敢怂恿把她卖了,打一顿都轻了!
第二日起来,姜成虎顶着一脸青紫在院子里端水洗脸。
姜锦花在涑牙,一转头故作惊讶道:“二哥,你脸上咋的被伤成这样?”
这话钱氏、王氏大早也都问过,但姜成虎哪能说他昨夜会何寡妇的路上被人打的?
要说他出去被揍,还不得把他去过何寡妇家里挖出来,他与何寡妇的事儿坚决不能抖露出来。
因此逢人问,他都是回:“昨晚出去解手,在外头不小心摔的。”
“那二哥当真厉害了,脸朝地摔了不说,还能这般整整齐齐地摔个紫块。”
姜锦花淡笑道,她昨儿照着他脸锤了两拳,姜成虎的脸上可不就有两块规整的青紫。
被姜锦花戳破,姜成虎也不能回什么,只是脸面一块红一块紫,好不难看。
姜锦花又涑口后道:“这么一看,我怎么觉得二哥是被人打的啊?”
姜成虎想张嘴说不是,姜锦花却已先一步道:“不会是二哥在外头惹了谁吧,多大的仇啊下这么重的手?”
姜成虎扭头回:“不是,我都说了是我摔的!”
转念又是在想,究竟是何人与自己有仇?
他扭过头看了看姜锦花干净又茫然的双眼,又打量了一番她的小身板。
姜锦花?
这丫头又不知晓自己与钱氏打的主意,应该不会对自己有仇。
再说就她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会使得出那样的力气?
那一刹的念头,姜成虎只觉得自己被打得魔怔了。
他后腰又是一疼,赶紧揉了两下。
昨夜那人在自己腰上狠踹了两脚,休息一晚上都还疼的慌。
“哦。”
姜锦花也不多说,总之她是不会承认是她做的。
姜成虎却在想着心事,姜锦花有句话说的对,村里谁与自己有这么大的仇呢?
他再一想,昨夜去何寡妇家里好似听到附近有动静,兴许有人来过?
他好像听婶子说过,村里的吴大傻也好何凤霞那一口,莫非他离开小石头村这些日子,那个小贱_人和吴大傻搞在一起了?
昨晚他从麻袋里出来,回家的路上他就碰到了吴家的那个大傻个,那人瞅着他笑,愣是一句话不吭的。
莫非吴大傻发觉自己去了何家,便打了他一顿?
姜成虎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恨恨地想回打吴大傻一顿。
可惜他得瞒着与何寡妇的关系,不然此刻他就要到吴家找那吴大傻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