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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尽管玛格丽特一家全力准备着这场宴会,但是仍然有很多不足,索菲亚非常不满意,提出了很多改进意见,弄得一项疼爱她的狄克逊都觉得她太过挑剔了。他们已经不在赫尔斯通了,那里的大房子也不属于他们了,现在能布置成这样已经很用心了。

玛格丽特这几天楼上楼下跑了无数次,一瓶花一叠碗她也精心准备很多,而索菲亚则是在屋内准备着自己的衣服,她特地给自己最漂亮的衣服收了收腰并且绣上了牡丹花,穿上去又富贵又神秘。她一出来就挑错,不是嫌弃屋子太暗,窗帘太脏,就是嫌弃糕点不太新鲜,总之一切她都能挑出一些毛病,而且她都是笑着说的,让你还无发生气。她解释说这是他们家第一次举办宴会,虽然很小型,但是也希望完美无缺。

黑尔先生皱眉,这几天他心神不定的。他还要另找工作,老朋友贝尔先生要过来,说是会给他带来好消息,他便休息在家。而昨天晚上索菲亚偷偷和他说她有了心上人,希望爸爸能支持她。

黑尔先生当然是高兴地,连忙问那人是谁?索菲亚却说过后就知道了,还暗示姐姐也该出嫁了,不知道他们姐妹俩的嫁妆如何分配。她还说弗雷德临走前应该给了玛格丽特一些钱,然而玛格丽特并没有拿出来,而是私藏起来的。当然这不是明着说的,但是黑尔先生很容易的听清楚了她的画外音。他就有些惆怅了,当即反驳说:“你姐姐已经把钱交给你母亲了。索菲亚,我们是一家人,任何事情如果有了误解,就要及时沟通,你不可以这样揣测你的姐姐。”

索菲亚嘟起嘴吧,撒娇:“好了爸爸,我知道你最喜欢姐姐,我也是无心的啊,你们都瞒着我,我怎么知道,爸爸你这样说我,我很伤心。”说罢眼圈儿红了,然而黑尔先生却没有再安慰她,而是叹着气走了。

他手上的积蓄可负担不起两个女儿的嫁妆。玛格丽特也有了心上人吗?这个女儿对婚姻一向很淡薄,也许他该和黑尔太太商量一下。

离开的索菲亚嘴角嘲讽似的勾了勾,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不把她当做亲生的,要不是她发现弗雷德走后家里的伙食好了一些,而且黑尔太太也偶尔能吃一点昂贵的保养品,她故意试探狄克逊才知道弗雷德留下了一大笔钱,并且交给了玛格丽特。她还被这一家人蒙在鼓里呢。

不过没关系,反正她很快也能离开这个家了。她也给贝尔先生去了封信,心中表达出她的无助和柔弱,希望能够获得帮助,她相信贝尔先生会记住她的奉献的,她抬起手腕,毕竟那个荣誉的疤痕还在呢?希望贝尔先生能够大方一点,支持她一大笔嫁妆傍身。

桑顿和范妮接到请帖后,两人均有些紧张,范妮是因为她观察到哥哥的表情和心情,知道他和玛格丽特之间肯定有了重大进展,这次宴会她会找机会探寻。而桑顿则是因为高兴忐忑,因为他害怕因为他的破产而黑尔先生一家对他有某种看法。

听说迈克尔也会去,那是个讨人喜欢的小伙子,虽然妹妹在耳边说那迈克已经是索菲亚的囊中之物了,但是优秀高贵的玛格丽特仍旧受瞩目。要是以前他定会自信满满,然而现在他几乎充满了不安和患得患失。

不提这各方人的心思怎么样,宴会的日子还是如约而至。

贝尔先生到来的第二天傍晚,宴会开始。范妮兄妹准时赶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座小小的房子里举办的一场宴会能布置成这副样子,已经很让人惊奇了。要是桑顿太太在这里,也一定会抬着下巴打量,然后不得不说一句还不错的评语。

“桑顿先生,范妮小姐,你们来了。”玛格丽特和索菲亚迎了上来。

“快进来,我父亲在书房等您呢。”玛格丽特对桑顿微笑,笑容清澈又羞涩。桑顿跟着她上楼,“玛格丽特,我真希望这楼梯没有尽头。”

玛格丽特装作没有听到他的感慨,去了厨房拿出茶点来。

索菲亚就是问候了一声后便不再理睬范妮,范妮也不去自讨没趣。她坐在那和黑尔太太交谈着,索菲亚一直朝外张望着,门外有些响动,她就站立起来。

“索菲亚小姐在等很重要的人吧?”范妮不经意地说了一句,黑尔太太似乎意识到索菲亚的神态太过焦虑了,叫她过来坐,“索菲亚,来,帮我招待一些范妮小姐,你们之前的友谊让所有人都羡慕呢。”

索菲亚脸上闪过不自在,很快掩饰下来,然后挨着黑尔太太坐下了,“范妮小姐容光焕发,看来那场风波没有掩盖住你的风采。你的心真宽广,要是我家遇到这样的事情,我都心碎的无法参加任何活动,也许连走路都无法维持,真是太让人难过了。”

范妮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我们桑顿家族的人都有种韧性,这是谁都无法打到的。”

“那范妮小姐还弹钢琴吗?可惜了,我听说你的钢琴都被卖了,这真是让我难过极了,以后再也不能听到您的美妙的琴声了。”她笑着说,眼神却是嘲讽的,“当初您说我家里放不下一座钢琴,如今您的家里恐怕也无法放下了吧。哎呀,我是开玩笑的,别介意。”

哟哟!这刻薄劲儿都明晃晃的了。范妮很生气,不过一想到接下来的好戏,她就忍住了。

黑尔太太皱眉,“索菲亚,你胡说什么?”

她靠在黑尔太太身边,撒娇似的抱住了她的胳膊,“妈妈,我是开玩笑的,你说呢,范妮小姐,我可是听说桑顿太太已经开始打听那里有房子可以租了呢。我还听说那纵火犯也已经找到了,可是他们一家都自杀了,这可怎么办呢?也没人能给你一个赔偿。”她故作叹息。

“你消息很灵通啊。索菲亚小姐,那我祝你今晚一切顺利了。”

这话什么意思?索菲亚不解,然而范妮不再解释,而是站起来说,“黑尔太太,您能带我参观一下那边的小花厅吗?那些盆栽很漂亮。”

正巧这个时候玛格丽特端着茶点过来了,黑尔太太招招手,“玛格丽特,你陪陪范妮小姐吧。”接着她暗示索菲亚继续待在她身边,她要和她说些话。

索菲亚一脸的不情愿,范妮的那句话在她耳边回响。她一直觉得范妮很烦,老是用那种我了解你一切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心底的阴暗她都知道,而且范妮也让她觉得很邪门。因为一开始有很多次,她都感觉到自己已经打动桑顿了,然而范妮不经意地说了一些话就打乱了她的布置。这人太讨厌了,还好她家破产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在自己面前炫耀。

“我亲爱的范妮小姐。”贝尔先生还是这样幽默,他来了,和玛格丽特范妮打着招呼,他精神奕奕,身体不错。索菲亚跟在他身边,忙前忙后嘘寒问暖。

“哎呀,美丽的姑娘,你在我一个老头子面前,这可大大浪费了你的魅力。”

“贝尔先生,您来了。”桑顿和黑尔先生也下楼来了,三个男人开始说话。

索菲亚又待了一会儿,然后频频开门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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