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茗目光一沉,低声道:“那件事有惊无险,你又远在西南,我便没有告诉你以免你担心,我顺着这件事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我怀疑兄嫂生前可能得罪了仇敌,并且他们的死并非是简单的山贼抢劫,而是仇杀,而且萧昱被绑也是仇敌所为。”
“仇杀!”萧涵脸色也跟着变化了起来,他早已不是无知的小白了,以前年纪小不明白的事如今再回想也渐渐变得可疑起来。
从未谋面的哥哥突然带着家小归家,不是游子归乡的安家落户,而是带着不足六岁的他们姐弟匆匆离开。
之后又频频的迁家,居无定所,以及他们每到一处都不与人深交,每日拘着他们不让他们乱跑,处事更是小心谨慎,如今想来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同寻常。
如果是为了躲避仇敌追杀,倒也解释得过去了。
“是谁害了他们?”萧涵又问题,一双眼渐渐染上了血红,语气也急促了起来。
至如今他还记得哥哥宽阔背脊和嫂子温柔低语安慰。
是什么样的恩怨让那些人追着他们不放,害了哥哥和嫂嫂,如今又要谋害昱儿的性命。
萧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查到的告知萧涵,于是手指沾了茶水在书桌面上写下一字。
萧涵底头看着桌上的字便怔住了,水迹慢慢变淡,最后干涸,只是桌面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萧涵反应了过来,这个字他自然认得,抬着头看着眼姐姐,俊美的面孔上写着置疑。
姐姐如此郑重,难道意指京城里人人熟知的那个人?
萧茗在弟弟的目光下缓缓的点头。
“只是确认那人与这有关系,至于是这家人里面的谁参与其中还有待查证。”萧茗保守的解释了一句,她并不想把事情透露得太严重,不然把萧涵给吓住了,把他吓退了或是不管不顾的与想要与敌人来一个同归于尽就不妙了,她并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好在,萧涵的理智很快回笼,在得到肯定后很快冷静下来,没有惊声大叫,也没有惊慌失措,他把心里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憋屈给生生的忍了下来。
相依为命的胞姐不会骗他,兄嫂临死前的惨状在他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任何人也不能再剥夺他们家人的性命。
他知道敌人很强大,他不会因为对方的强大而劝姐姐退缩,也不会因为对方的强太而心生恐惧。
敌强我弱,恐惧害怕有什么用?它并不能得到敌人的怜悯之心。
在他们面前萧家犹如蝼蚁般存在,兴许别人会认为他们是浮游撼大树自不量力,只是他们不想做刀俎下的鱼肉。
谁又会心甘情愿的做任人宰割的鱼肉呢?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应该要怎么做?”萧涵问道。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