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算要和沈氏为敌黎群也是不惧的，他早就为自己铺设好了底牌。

果然，开过年的第一天，黎群就接到了沈泽川的电话，他们俩关系虽然极差，毕竟也是同班同学，要拿到联系方式还是很容易的。

“你是黎群？”

电话那边的声音低哑中带着几分沧桑，明显不是沈泽川，黎群语气平淡道：“是我，沈总好。”

“你知道是我？”沈锦年惊讶了一瞬间又很快恢复镇定，这个叫黎群的学生比他预想的还要不简单，沈锦年下意识剜了身旁的沈泽川一眼，继续和黎群说话：“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打电话的目的。”

黎群不喜欢和别人打哑谜玩文字游戏，十分光棍地道：“不知道，有话就说。”

沈锦年：“……”

这年轻人不按套路出牌啊，还好他修身养性几十年了，除非忍不住一般不会生气。

沈锦年沉声道：“泽川那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黎先生，还请黎先生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给他们父子俩留口饭吃。”

他还不确定黎群究竟了解多少内幕，虽然怀疑甚至确定黎群就是那个在针对沈泽川父子俩的人，却也一点证据都没有，只能语义不详地试探。

谁知道黎群再次不按套路出牌，“我只是拿走不属于他们的东西，靠作弊得来的成就，再多都是假的。”

这句话明确了两个重要信息，第一，确实是黎群出手处处针对打压沈泽川父子，第二，黎群对他们的底牌一清二楚，也不介意让沈锦年知道他的一清二楚。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沈锦年，这瞬间也不禁怔了怔，这个年轻人说话未免太直白了些，要么是狂妄无知，要么是有所凭恃，从他调查的结果来看，显然是后者。

多年的商场经验让沈锦年习惯话里藏话，“黎先生这话说得不对了，作弊也要有本事，到了他们手里的东西，怎么会不属于他们？”

黎群的回答越发不讲情面：“能被我拿走也是我的本事，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沈锦年：“……”

他很多年没被人这么下过面子了，这年轻人懂不懂尊敬前辈？

不待他说话，黎群又打了一记直球：“沈总不用试探，我知道沈泽川的底细，万能搜索神器？落在他手里，也只能拿来作弊，捞钱，欺压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