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还是那张脸，人却好像变了。

“沈清风，出生于医学世家，父亲是脑外科的顶尖高手，而母亲是普外科的一把‘神刀’。至于你，从小便开始接触医术，别的小孩再玩手枪和沙子时，你在拿手术刀研究人体，所以长大后你顺理成章进入了国内最顶尖的医学院。”

“你的父母希望你研究外科，日后做手术，但是你却选择了家人都未曾涉及的神经科……”顾萧带着一抹清丽的笑，悉数将沈清风的生平说出来。

这其中说详细不详细，说粗略也不算粗略。大部分信息，在网上都能查到，但她是第一个查的这么仔细的。

沈清风这下知道她不是之前的简单的顾萧了，放下手中病例，“你想说什么。”

顾萧眼神微暗，倾身看着他，一字一句开口：“我想说，你当初选择修神经科，并不是因为这一科有挑战性，而是因为你想研究和治好自己吧。”

话刚出口，沈清风神色就变了。

顾萧继续道：“你从小就觉得自己和其他小孩不一样，你的父母也因此对你态度疏离，青春期时，你有过一段很长时间的迷茫。但由于没人给你指路，所以你自己走了条偏激之路，开始研究人脑。”

没错，沈清风出生在一个优秀的家庭，遗传了父母的高智商，代价就是他身上的反社会人格，和精神分裂。

这些信息，顾萧了解的比沈清风自己还清楚。

说完后，沈清风的脸色已变的苍白扭曲，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面具出现裂痕，眼里闪着寒芒。

顾萧指尖轻扣着椅背，一种轻微的、谁也没有注意的节奏声，开始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