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空道:“我接触过一个很高明的用蛊者,他说东南亚地区的蛊术也和华夏的武术般,如今基本流于形式化、仪式化。但形式化和仪式化只是好看,吸引人的目光,却不会起作用的,就像迷信中的烧纸还魂,虽看似有点儿渡亡的意思,却早和渡亡的本意大相径庭了。”
沈约最先醒悟过来,“既然一定要在人体实验,那蛊毒的繁殖速度、死亡时间就和人的情绪、也就是内分泌系统很有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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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一直竭力思考这个医学难题,闻言顿悟道:“人昏迷后,内分泌系统还在运行,只是缓慢了下来,那蛊毒仍在潜伏。只有人死亡后,内分泌才会真正的停止,蛊毒生存的条件丧失,也会随即而消亡?李万成体内的蛊毒就是这么被干掉的?”
他说到这里,兴奋不已,感觉这个发现实在是前所未有,拿个诺贝尔医学奖看起来都是不成问题。
转念一想,这个课题最困难的地方是人死了怎么活过来,杀死蛊毒一定要人死才能办到,那不和放射治疗消灭癌症同时要杀死病人的道理仿佛?
恐怕诺贝尔奖组织的人听到他的这套自相矛盾理论,会当他白痴一样吧?
人死了,还解蛊干什么?
理查德在为诺贝尔奖患得患失间,释空叹息道:“不错,老僧思考多年,得出的结论正和两位仿佛。除了用蛊人自身独特的驱蛊术以外,死而再生是驱蛊唯一可行的方法了。”
一言落,众人再次沉默下来。
房门突然响了下,可可起身到了房门前,低声说了两句。
可可回来又在蔡淑珍耳边嘀咕了几句,蔡淑珍似有些不情愿,终究还是道:“沈顾问,高洁想找你谈谈,她似乎发现了什么新线索。”
沈约霍然而起,看出蔡淑珍的失望之意,知道蔡淑珍肯定不想用什么死而复生的方法治疗李继贤,安慰道:“蔡夫人,我们可以暂时安慰继贤,说找到了一个方法,目前正在研究如何操作。缓解他心理压力的同时,我们再来仔细研究下对策。如今安抚继贤倒是第一要务。”
蔡淑珍微微点头。
沈约心中一动,“用蛊者如今正在暹罗国,她若不去内地,我感觉继贤的蛊毒应该不会立即发作。毕竟据我们所知,这种蛊毒发作好像要用蛊者在场的。”
他说到这里忽然有个疑惑——李万成当年中蛊的情况,好像蛊毒发作不必用蛊者亲自到场,那为何无论李继贤还是李继祖发病,暖玉都恰好在附近呢?
听闻用蛊人在曼谷,蔡淑珍、释空倒是同时发问,一个道:“真的?那能不能去见见她?”而另一个却道:“施主可以安排我和那用蛊者一见吗?”
蔡淑珍想见暖玉是因为想请求暖玉解蛊,暗想自己的儿子和用蛊者没有过节,大不了花钱好了。
释空看起来却想和用蛊者做下深入的探讨。
理查德也凑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加上我,好不好?”
你以为我们要开国际学术交流会啊,你们想报名就报名?
我也想见见暖玉,可她神出鬼没的,我哪知道她在哪里?再说她见不见我都是个问题,怎么会见你们?
沈约有些挠头,开口安慰道:“我也在找她。高洁可能会有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