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沂舟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意从衣柜里找了件常服换上,宽松的灰色卫衣配上黑色牛仔裤,休闲又慵懒,把他身上的那份张扬的帅气突显得淋漓尽致。
他拉着行李箱,出宿舍门的时候发现祁延还在原地站着,他走过去,住了住脚。
“开车送送我?”
祁延看了眼池沂舟,同意地点点头道:“行,上车。”
祁延解锁了不远处的黑色路虎车,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坐上去,祁延边系安全带边问道:“去哪啊?机场?”
池沂舟摇摇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车椅背上,淡淡道:“去橙园。”
祁延在旁边“啊”了一声,随即道:“你搬家了?”
“没,温挽家住在那边。”
祁延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过了五分钟才反应过来,他咽咽口水,恍然大悟道:“我说你怎么突然参加综艺节目呢,原来是跟她一起。”
池沂舟没说话,他在微信上给温挽发了个消息,说一会让她直接下楼,他在小区门口等她。
“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祁延把车开出一段距离,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池沂舟还是没说话,他在警告温挽不许带三个箱子。
看着池沂舟半天没动静,祁延自我否定道:“算了,估计是我想多了。”
其实他也就是顺口问了这么一句,也没指望池沂舟能给答案。
可这次池沂舟开口了,他眼皮稍稍抬了一下,缓缓开口道:“你没想多。”
祁延:“哦,我没想多。”
“什么!我没想多?”祁延要不是在开车,他可能直接跳起来了。
但是他想不通的是,“不是,那你为什么不表白?你等啥呢?”
“等她绝经呢?”
回应给祁延的是池沂舟的白眼。
其实,他不是没想过跟温挽表白这事,池沂舟是从初中开始,才渐渐意识到喜欢她的,他还记得当时是学校的新生欢迎晚会,每个班强制性参加,温挽那天在舞台上跳了一支爵士舞。
是她自己编的舞蹈,音乐用的是TroubleMaker的《没有明天》。
池沂舟后来去网上搜过很多版本,但是感觉都没有她跳得好。
他们俩从七八岁就一起上学,池沂舟也知道她学了挺多年舞蹈,但是真正看到她在台上穿着短裙,露出后背性感的蝴蝶骨时,他的心跳毫无征兆地剧烈跳动。
一下一下,直到温挽下台披上外套,她随手拿了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边拧瓶盖边笑嘻嘻地问他:“我跳舞是不是挺好看的?”
就像是受了蛊惑,他觉得唇瓣都有些发干,声音也是极度隐忍道:“是。”
大概那是池沂舟为数不多的没有跟面前的人唱反调,温挽眼里都闪过一丝惊讶与得意。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池沂舟开始对温挽有了不一样的情感,他从被迫帮她抄家规变成了半推半就帮她抄家规,当时池沂舟抄写手里的东西,每次都要读一遍第24条。
温家家规第24条,不能早恋。
池沂舟就想着那就等到大学再说,他压抑了自己的心思挺多年,好不容易等到高考后,那时温挽因为家里的老爷子不同意她跳舞,被迫考到了海城最好的法学院,而池沂舟看了她的志愿表,就报在了隔壁的理学院,开学第一天,他就准备了礼物表白。
跑到她们班门口的池沂舟麻烦了门口的同学,一些女生看到池沂舟纷纷起哄,“温挽,你男朋友来了。”
池沂舟当时把礼物往回收了收,因为他听的清清楚楚。
只见温挽起身解释道:“别瞎起哄,不是男朋友,他才不是我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