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值。”一道声音打断姚文霄的话。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精致的包间房门被人推开,一道风尘仆仆的身影出现在门外。男人身材高大,面容英俊,他穿着一件高级手工定制的黑色羊毛大衣,里面是经典款的黑色西装三件套,仿佛刚从国际谈判桌上走下来一般。身后还跟着一大串同样西装革履手提公文包的斯文败类。不过这些斯文败类们大多是异发?异眼的外国人——啸桁资本高薪聘请的谈判专家,以及时薪两千M金的国际一流律师团和专精香城经济法的部分大状。
男人大步流星的走进包房,冲着愕然看向他的陶暮点了点头。再次看向姚文霄时,轮廓更加冷硬。
“陶暮先生作为我的合伙人兼首席分析师,在啸桁资本做空国际石油期货期间,一直负责远程指导啸桁资本的操盘工作。现在因为贵方贿赂媒体的不实报道,给我的合伙人造成严重的名誉损害和精神损伤,致使我的合伙人完全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应对国际期货市场。给啸桁资本带来重大损失。”
“姚董事长,我记得圣安集团是在香城上市的吧?”厉啸桁说到这里,忽然看向姚圣安:“稍后我的律师团会跟您协商有关赔偿方面的问题。如果双方协商不一致——准确点说,如果贵方的赔偿方式不能让我满意,啸桁资本将会采用自己的方式主张我们的权益。”
“言尽于此,勿谓言之不预。”
姚圣安一张老脸阴晴不定?,难掩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厉啸桁!”
啸桁资本的创始人,京城厉家长子,也可以说是厉家这一辈说一不二的话事人。跟国内大多数豪门子弟不一样,厉啸桁在国际金融市场的名气比他厉家公子的名气更大。这也是厉家长辈们从不敢过于违逆强迫厉啸桁的重要原因。
姚圣安虽然知道陶暮跟厉啸桁有过合作,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厉啸桁居然肯为了一个陶暮,摆明车马的跟他杠上。
“厉大公子,我跟您的父亲相识。咱们两家也算世交,如果有什么?误会,大可以当面说情,完全没有必要如此紧张。”顾忌到厉啸桁在金融市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以及他方才表现出来的的态度,姚圣安着实不敢跟厉啸桁当面硬怼,只能赔笑道。
圣安集团虽然是上市企业,可是做实业的倘若跟搞金融的在股市上怼上,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姚圣安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当机立断,自然能屈能伸。
“是么?”厉啸桁毫无诚意的扯了扯嘴角,彬彬有礼却非常遗憾的表示道:“没听家父提起过。”
态度之真诚,言辞之恳切,简直没sei了。
姚圣安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险些没背过气去。
厉啸桁却不管不顾,自顾自的坐到陶暮身边,温声寒暄:“好久不见。”
陶暮有些震惊:“厉大哥你怎么回国了?”这种时候,厉啸桁不该死死守在M国紧盯期货市场吗?卧槽大佬你胆子好肥呀!国际原油市场都荡漾成这样了您老还敢撒手回国!就不怕一不小心所有钱都砸里头?
——里边可还有我一个多亿呐!
厉啸桁瞬间get到自家合伙人的思维模式,有些无奈的表示:“放心吧。工作我都交接好了。是趁着国际市场收盘的时间坐专机飞回来的。不会耽误工作。”
顿了顿,厉啸桁莫名有些幽怨的说道:“你有半个月没主动跟我通过电话了。那些分析报告都是以电邮的方式直接发?到我的邮箱。”
陶暮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我的分析报告有什么?问题?您可以直接打电话跟我说的。我在这边其实也有紧盯国际原油市场,每天发给您的分析报告都是实时的。理论上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是他结合上辈子看过的资料认真做出的分析报告。
“但我也不敢保证一点问题都没有。”毕竟金融市场瞬息万变,一点变量都有可能引起海啸山崩,更何况他联合啸桁资本做空国际石油——虽然是顺势而为,但庞大的资金也有可能引起金融市场新的变化。
可他在昨天收盘前对照过数据,应该没问题的呀!
陶暮暗自沉吟,自己吓唬自己。原本只想跟合伙人抱怨一下俩人半个多月没有私下交流的厉啸桁十分无语。只能硬着头皮表示道:“分析报告没有问题。我就是有点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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