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程玥放低音量的话,她没听清,但看着她嘴唇动弹,觉得肯定不是好话,嘴巴更恶毒,“这小贱皮子,还敢小声骂我,生怕我听见啊,你个死丫头在说啥呢?”
程玥伸舌头冲她做了个鬼脸,就故意不让她听见。
袁兴阳见姚老婆子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忽然放开声音,“欺负小孩啦,大人欺负小孩子啦!”
姚老婆子没想到他忽然大声,脚底下一歪,下巴猛地磕到墙头上,“嗷……”
程玥眼看着姚老婆子磕的嗷嗷叫唤,笑的眯起眼来,低低欢呼一声,“耶!”
“哈哈,活该!”袁兴阳高兴地大笑起来,“看你嘴巴还坏不坏。”
姚老婆子门牙垫着下嘴唇了,嘴巴里又麻又疼,因为往下跳的动作太快,还差点崴了脚,用手一抹嘴,鲜红的血让她眼珠子瞪得更大,捂着嘴直叫,“哎呦,疼死我了。”
含含糊糊的声音隔着墙壁传到程家,被听见袁兴阳声音,匆匆跑过来的徐初容听见,“玥玥,阳阳,咋地了?有人跑家里欺负你们了?”
“奶,我们没事,”程玥将刚才姚老婆子的话说了一遍,“她说的太难听了,所以,也磕到嘴巴了,正在喊疼呢。”
徐初容听见了,毕竟姚老婆子叫嚷的声音可不低,“那老婆子嘴巴坏,咱不搭理那种人。”
袁兴阳高兴地道:“就是,玥玥也说了,她嘴巴坏会磕破,她还真就把嘴给磕破了,真是活该。玥玥,我觉得你真厉害,都说中了!那天也是,她家那个孙子叫什么生财,还吃了鸟屎,哈哈,真好玩。”
熟悉了以后,他顽皮的性格就慢慢显露出来,虽然还是容易害羞。
徐初容也摸了摸小孙女的头,笑着道:“可不是么,咱们玥玥还真是厉害。”
程玥不由眨了眨眼。
前两天,她还为自己乌鸦嘴彷徨茫然难受,现在却觉得似乎乌鸦嘴也不错,或许,如果运用的好了,还能成为自己的一个技能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更加明亮。
虽然姚老婆子磕破嘴很解气,但徐初容还是站在院子里,朝着东边隔壁大声说道:“王引弟,往后还是少趴墙头,年纪不小了,还人事不懂,偷偷摸摸整天往别人家院子里张望,趁着家里没大人在欺负小孩子,你往后也要点脸吧。”
姚老婆子气的想骂回去,只是下嘴唇磕的实在不轻,已经开始肿起来了,话也说不大清楚,只能抓起地上一把烂菜叶子朝墙上扔过去泄气。
“奶,这墙是咱家的还是姚家的啊?”程玥问道。
徐初容道:“是咱家砌的,后来姚家才在隔壁盖的房子,玥玥怎么问起这个了?”
因为姚家用的是程家墙,他家盖房子都省了一堵墙,就在他们程家的墙面上接着盖起屋子。
“奶,生财奶奶总往咱家看,这不好,咱把墙弄高些吧?”她觉得袁兴阳的提议很对,墙崎高了以后,姚老婆子就不会往她家张望了。
徐初容笑了,“正好阳阳家盖房子,等空了让你爸他们过来给弄高些也好。”
他们家院墙盖了多少年,自然是土墙,往上面砌高也容易,家里三个儿子,老汉再搭把手,半天功夫就能给弄好了。
“要是墙头上弄些尖锐的东西,那个生财奶奶就更没法趴上面了,就像是碎玻璃之类。”
程玥惊讶地看向袁兴阳,真是没想到啊,他居然能想出这个主意来,不过,很赞。
袁兴阳注意到程玥的眼神,害羞地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我也是在公社看见别人家墙上这么弄得,说是能防贼。”
徐初容点点头,“嗯,阳阳说的很对,家里虽然没有玻璃瓶子,不过有个破了洞的陶罐,打碎了一样能用。”
程玥挠了下头,小伙伴还挺爱害羞,要不说,她还以为他白切黑呢。
等程满仓几个人回来,徐初容就把要把墙砌高的事简单说了说,程老大道:“娘,我看是得把墙弄高些,光这样还不行,我去找些碎瓦片之类,等到时候砌到墙头上,看看那老婆子还敢不敢爬墙头了。”
徐初容肯定不会把姚老婆子骂程玥的原话再讲述一遍,但只说她骂了程玥,也让程老大足够动怒。
这个老婆子,居然辱骂他闺女,咋没把她嘴给磕烂了。
徐初容笑了下,“我正要说这个,你倒是也想到了,不用瓦片,用家里那个破的瓦罐就行。”
“那也行,等到时候我给磨的尖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