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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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场

夏洛克神情如常：“信呢？”

雷斯垂德把一封信递给了夏洛克：“已经检查过了，没有指纹。”

“很好。”夏洛克结过信封的一瞬间就判断出了信纸的出产地，顿了顿又看了正一脸求知若渴的艾琳：“所以说，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夏洛克说完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信纸上了：“鹅毛笔沾着红墨水写的，就这一点而言，比之前的克里·托马斯称职得多。”

“红墨水！果然！”

“左撇子？”

第一句是雷斯垂德说的，第二句是艾琳说的。

“显然。”夏洛克语调稍微上扬了点，但只有那么一点点，和他平常的语调基本上没什么差。只是夏洛克显然是在回答艾琳的问题，而不是在肯定雷斯垂德的话——当年开膛手杰克写给警察的信，就是用红墨水写的。至于克里·托马斯，他是那个伪开膛手杰克粉丝。

而关于红墨水的事，艾琳也是知道的，她最近也有查了很多和开膛手杰克有关的资料。

再看那封信，信的开头果然是“亲爱的老板”。

夏洛克很快就将这份信看完了，他把信顺手递给了艾琳，这让准备去接信的雷斯垂德探长把伸出去的手晾在了半空。

雷斯垂德：“……你从信上看到了什么？”

“自命不凡。”

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还没来得及多想，艾琳就把那张信纸递过来了，并对他说：“我恐怕你在这张信纸上也检查不出更多了，他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应该是戴了橡胶手套，应该是医用橡胶手套，我说得对吗？”最后半句她是望着夏洛克说的，夏洛克回答她：“显然，还有你所欠缺的还有自信，作为一个侦探，要对自己的推论有信心，还有观察全面，你少说了一条，他是在作完案后再写得这封信，信纸上还带着血腥味和漂白剂的味道呢。另外，我可以肯定他确实是开膛手杰克的粉丝。”

艾琳连忙说道：“我看出来了，他在这份信内原封不动地引用了开膛手杰克当年写给警方信中的两句话，‘我恨妓-女’以及‘我没有给她喊叫的机会’这两句。探长，你们查清楚女受害者身份了吗？我想如果这个凶手想要为开膛手杰克粉丝正名——他很显然是不满克里·托马斯被媒体认为是开膛手杰克的粉丝，认为托马斯侮辱了开膛手杰克，所以才会做下这起案子的——他肯定会尽可能地还原当年的案件，所以这个被害人是妓-女的可能性很高。”

克里·托马斯那起案件中的被害人就不是妓-女。

雷斯垂德探长觉得自己胃更疼了，他叹了口气：“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崇拜一个连环杀手！”

“因为他比你们大部分人都聪明。”夏洛克一开口就拉足了仇恨值，多诺万愤慨道：“因为他们都是精神病，就像某人一样！”

“我不是精神病，我是高功能反社会。”

“你自创了一个名词？真有创造力。”艾琳似乎没抓住重点，她还继续说道：“开膛手杰克确实很聪明，他的反侦查能力在当时来说很高，这就使得当时的警察在查案时无从着手。说起给警察写信来，你们知道吗？同样是给警察写信，但山姆之子，BTK，和开膛手杰克一样都很著名的连环杀手，却在最后因此被抓住了吗？”

其他人除了夏洛克都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艾琳眨了眨眼，默默加了句：“还有就是山姆之子和BTK都是美国连环杀手。”

雷斯垂德探长：“……”

多诺万：“……”

（苏格兰场：“……”）

艾琳则朝正看她的夏洛克眨了眨眼，夏洛克把头扭开了，稍后他才压低声音说：“你怎么不说他们俩都是二十世纪中后期才开始作案，而BTK横行三十年才被逮捕的。”

艾琳压住了笑意，眨巴下眼睛让自己看起来很茫然无辜，慢吞吞地说：“是这样吗？可能是我刚才没想起来。”

夏洛克轻哼一声，却怎么都压不平上扬的嘴角。

转回到案件上来，女受害人的身份很快就被查了出来。她确实是一名妓-女，今年三十八岁，在工作期间自称自己叫波莉。这个名字很重要，因为开膛手杰克当年第一个受害人就有波莉这个昵称。

这次的凶手绝对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