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忙起来,两个人在办公室,眉头少有松过,傅衍之喜欢捏眉心，江芸怕留下印迹，空出一只手按下他的手指，半靠着他,低头累了，傅衍之就把她抱到怀里，胳膊拢着她,两手拿起企划案，方便她舒服地看。

江芸在公司不好和他太腻,有些害羞地扭捏，想要站起来,但是他的衣服布料很滑,江芸抓不住一个点，最后累倒在他怀中,也就认命了,真的用这个姿势和他谈生意。

这时候张今西推门进来,因为刚走不到十分钟，也不知道江芸在,送个文件而已就没敲门，正看到江芸整个窝在他怀里，吓得赶紧关上了门。

张今西拍胸口的动作幅度不小，林妙妙瞧见了还问：“张副怎么了？”

“看到不该看的。”

张今西把文件放在门外,视线就出现江芸黑色的高跟鞋，她有些不自在地伸出手，颠了颠，“给我吧。”

张今西赶紧放在她手里，江芸转进办公室内，轻轻锁上了门，嘴里还怪着他：“都说了不行，让老张看到怪尴尬的。”

傅衍之没记性，她走过来就揽，江芸挣了几下，打不过，让傅衍之纳到原位，他喜欢这样把她环绕在怀里，他不嫌热，也不嫌腻，就喜欢两个人挨着，江芸觉得他比她还要粘人。

他在她耳边说：“做完这个，我们出去转转。”

江芸道：“去哪？”

“坐游轮吗？”

江芸还没坐过大船，她的睫毛刷过他的侧脸，稍微抬头就能吻到他，他那么不动声色地勾引她，却还不知情地往这边凑，她小声道：“怎么安排的？”

傅衍之不答，而是道：“想不想？”

他一直都挺霸道的，而且不喜欢交代太细，江芸想起张宇说的“刺激感”，因为傅衍之的内容很丰富，她信任他，把一切交给他就行。

江芸点头，他就吻她的唇角，接着说生意，江芸听了两耳朵，光顾着看他，自己也觉得热，就从他身上爬起来，出去接了杯冰可乐。

她回来时傅衍之正站在窗前，一手插在裤兜里，上面的窗开个小缝，烟丝蜿蜒攀爬，顺着缝飘走了。他喜欢竖条纹的西装外套，身材不纤弱，每一块肉都那么恰到好处，所以他能撑得起来，且总有种贵族感，后背的形状有被包裹着的禁欲色彩，她这样看，就忍不住想把他衣服脱下来，露出他里面白色衬衣，然后把他的衬衣也扯开，吻他背上的痣。

正这样想，他回过头来，眼睛里淡淡的温热，江芸知道那是他的喜爱，有点脸红地挪到他身后，环上他的腰，埋在他的背里，手缓缓覆上他的手指，把烟夺过来，尝了一下他的苏烟。

和她买的不一样，或许是他抿过，味道好了许多。

江芸最近很少抽，她把烟按灭，窝回他怀里，亲他的下巴和脖颈，傅衍之略有沙哑的声音响起来，像是一种温柔的威胁：“别闹，不然在这要你。”

她最怕他说这种话，江芸知道傅衍之是敢的，赶紧收敛，乖乖地看着他，傅衍之似乎轻叹了口气，吻了千遍万遍，想把她含在嘴里，也怕她跟草莓冰淇淋一样化到胃里。他等江芸受不了才松开，双手抚着她的脸蛋，眼睛里都是喜欢。

她更受不了和他这样对视，看江芸视线躲闪，笑道：“你十六岁，直勾勾地看着我，也没说要躲。”

他总提那时候的事，江芸听得都要忍不住跟他耍性子了，这时候脸也很红，拿着文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趴在桌子上，还真跟十六岁的小姑娘一样羞了整整半天。

*

傅衍之买了豪华游轮的票，让江芸带上一些随身常用的物品，就直接上了船。

她也不知道去哪，乖巧地跟着他的脚步，在船上的包间放下东西，等船开航，就走到甲板上看海。

波光粼粼的大海，满目是淡蓝和金黄，她低着头瞧，还有好多飘上飘下的水母，有大有小，江芸喜欢，船上也有买玻璃瓶装的小水母，是给孩子玩的，傅衍之给她也买了一个。

她在船头摆弄，把他送给她的都放回海里，放完了又觉得有点恶心，被阳光刺到眼睛，阵阵头痛。

“我晕船了。”江芸趴在他胳膊上说。

傅衍之把她搂回去，让她缓了许久，第二天就好了许多，又活蹦乱跳起来。船上有不少娱乐设施，还有宴会，估计是北上了，越来越冷，最后都不得不披上毛领大衣。

她目光所及都是冰的冷冽和灰调的蓝，江芸只是想看看海，没想到能看到蓝鲸缓缓地从船侧游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哇。”大概是过了三分钟，她才感慨起来，跑到屋里拉着傅衍之说，“哥！鲸鱼！”

鲸鱼早就没了。

他放下书本，笑道：“以后买给你。”

江芸心想怎么可能，坐在他怀里，看他的书，吃他的零嘴，终于问道：“我们去哪呀？”

“欧洲。”

这个里程可太长了，江芸有点腻歪船上的生活，跟他道：“那这几天公司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