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一动,崔望。”
崔望每每饮酒时,这喉结都会动一动,像一个果粒子。
崔望脸整个沉了下来:
“郑菀,你可知,这等行为在玄苍界,足以让我杀你千次万次。”
谁知郑菀回答他的,竟是耍赖般一把怀住他脖子不放:
“我不管,你快动,不然我、我便亲你了——”
“不知羞。”
崔望喉结往后滑了一滑。
然后他便感觉到郑菀在他身前咯咯咯笑了起来,女子柔软的身体与男子当真不同,她笑时,便如乱颤的花枝,荡漾的水波,两捧雪玉撞着他,无?耻而放荡。
“你耳朵红了。”
郑菀一下子捏住了他藏于后的耳朵。
她早便当崔望那些言辞是放屁,凑近他耳边道:“崔望,你我在凡间,比这更亲密的事儿都做了,你还怕什么。”
“何况,你我来此,本便是为此啊。”
那细细嫩嫩娇娇柔柔的声音,如魔音钻入耳朵。
谁知崔望反倒被惹恼了,他扯开她,丢到了长案对面的蒲团上:“所以,那日为了一个区区额饰,你便能与那小倌——”
他似是被这个字眼脏到,拿起岸上青玉盏,狠狠饮了口酒。
“不是,”郑菀支着下巴,笑得仿佛一朵盛开艳芙蓉,那双盈盈秋水里载满了悠悠情意,“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崔望抿紧唇,不论是绷紧的下颔线,还是倨傲的唇峰,都在在显示其不信。
郑菀也不在意,她今日来这儿,本就是为了练功,至于……这辅助练功的“法器”,若是能哄他开心,那自然是好,哄不开心,事儿,也还是要做的。
崔望执着青玉盏的手因太过用力,隐泛青筋,浅浅的一条,在玉雕似的手背上,倒显得触目惊心。
郑菀伸出手,缓缓覆到他手背——
为了今日成事,她还偷偷买了些册子研究,玄苍界当真是与凡人不同,办那事儿的花样可是真真多,有人的,还有人……兽的。
当然,那兽还是长着人模样的,不过?有些是多了一对儿兔耳朵,一条猫尾巴——
郑菀当时看了,简直是大开眼界。
崔望试图抽回手,却被郑菀眼明手快地扣住了,她将手指嵌进了他的指骨缝,双掌相扣,牢牢抓住。
两人视线对到了一起,有光透过窗纱,轻轻地泄了进来,一无?情淡漠,冷若冰霜;一秋水盈盈,暖若朝阳;一似无情,一似有情。
郑菀将外袍卸了去。
天羽流光衣如水泄地,像只鸟儿一般剥落了下来,与外表的圣洁不同,她穿了一身轻红浅纱,极薄,极透,透得能看见兜儿的颜色,也是一色的红,衬得她皮肤如雪一般莹白,双腿笔直纤细。
她绕过?长案,缓缓走来。
崔望挪开视线,乌鸦鸦的长睫微垂,敛住一切外露的心思。
郑菀就着扣紧的左手,坐他身边:
“崔望,其实你也在想我,便如我在想你,是也不是?”
崔望仿佛被吓了巨大一跳,欲站起身来,却被她一把攀住,她扑到他怀里,亲了亲他削薄的冷唇,他唇间还残留着梨花白的酒液,辛辣的粗涩的,郑菀以舌尖舔了舔。
崔望转开头,避了开来。
“那时我说的,是气话。”
她道,既然要用他练功,自然要顺着他来,“一夜醒来,你带着柳依上界,只留下我,我如晴天霹雳,上京人人讥我讽我,太子围府,我郑府陷于危机,当时我又恨你,又怨你,可有时,又会想起你。”
“我郑菀长到大,何曾与旁的男人有过?亲密之举?”
她又亲了亲他薄唇,这回崔望没动,他只是看着她,那双装满了星辰的眼里,如今是一片荒芜,可荒芜里,却又藏不住点点涟漪。
“后来我想明白了,靠人不如靠己,眼下我们是合作,对不对?”
郑菀的指尖缓缓下移,滑过?他的下颔,喉结,锁骨,他的衣襟扣到了最?顶,她一颗颗地解,崔望如冰冷的木头,一动不动。
她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崔望却伸手一把按住郑菀的手,两人以眼神较劲,渐渐的,便胶着在了一起,凡间界,两人确实是极亲密的。
郑菀忆起来,许多画面,都是她躺在他怀中,被他按着脖子细密亲吻。
她将他脖子拉下,当真与他亲吻了起来。崔望的嘴唇一向很冷,每次都需摩挲许久才会热,此时却仿佛一块滚烫的沸石,将她也燃烧起来。
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渐渐回暖,仿佛在这时,也成了个有热气、有温度的活人。
可即使如此,他的回应,仍是极冷、极淡的,或者说,比起沸腾的躯壳,他的回馈几近于无。
郑菀无?趣地往后挪了挪。
半晌,又板着脸道:
“你挪开些,碍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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