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特助点点头，办公室的门又重新被阖上。

黎榛并不知道顾霖夜他们在谈些什么，他以为是商业上的事情，便也没去在意。

刚一出办公室，总裁办里的人见他出来，眼里闪过一丝嫌弃。

见他无所事事的样子，一个打扮得时尚靓丽的女秘书走过来，递给他一只杯子，趾高气昂道：“帮我去冲杯咖啡来。”

黎榛猝不及防地接过杯子，想拒绝，那女秘书就已经回到了工位上。

无奈，黎榛只好捧着杯子，去倒了杯咖啡来，端到那女秘书桌上。

女秘书顺手喝了一口，随即脸色一黑，不满道：“你怎么给我倒了速溶的过来？我要喝现煮的！”

茶水间里有速溶的咖啡，也有现煮好的，黎榛没什么概念，看到哪个就倒了哪个。他没有想到，竟会被人挑剔这个。

“不好意思朱小姐，我给你重新倒过。”

“不用了！”女秘书朱丽丽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真是笨手笨脚的，连这点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人事那边怎么招你进来的。”

这话说得难听，黎榛无奈地笑了笑，不想去跟她计较那么多。

就在这时，特助有了过来，“都在干嘛呢？”

一见到一表人才相貌英俊，又很得顾总赏识的特助来了，总裁办的女人们又开始眉开眼笑来。

刚才一直看着黎榛这个丑八怪在眼前晃来晃去，真是辣眼睛。

“好好工作啊。”特助吩咐了几句，随即拍了拍黎榛的肩膀，“总裁让你进去。”

“哦。”黎榛点点头，转身又回了办公室。

顾霖夜见他进来，微微一颔首，一双厉眸看向他道：“你过来。”

黎榛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乖乖走了过去。

顾霖夜也没绕弯子，直接开口问道：“你那次受的鞭伤，是黎树平打的？”

黎榛一愣。

顾霖夜怎么知道？

“你调查我？”黎榛下意识一问，这一问就把什么都招了。

顾霖夜笑了笑，把调查来的资料一把扔到了桌面上，“我说过，你不告诉我，我自然会自己去查。”

他顾霖夜说话，从来说到做到。

黎榛后悔刚才一时嘴快就给招了，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顾霖夜，道：“是他……是我爸打的又怎么样？”

顾霖夜眼神就像看着猎物一样，他冷冷道：“的确不怎么样，只是，黎树平向来疼爱你，怎么会舍得用鞭子打你？”

他记得，黎树平只用鞭子打过黎榛。

黎榛手心里冒着汗，一时有些沉默，良久才道：“我爸他……有暴力倾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打人。从前……他都是打我弟弟黎榛，现在黎榛走了，他就只能拿我出去。”

黎榛一半真一半假地说着，这话说得他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顾霖夜皱了皱眉头，黎漾的话说得不像是假的，毕竟他们黎家家里人的事，外人知道得再清楚，也只是道听旁说，那些个中滋味也只有自己才清楚。

只是他没有想到，黎树平竟然那么丧心病狂，不仅打黎榛，黎漾也不放过。

黎榛是他喜欢过的人。

而黎漾现在是他娶进门的男妻，虽然没什么感情，但好歹也是顾家的人，哪能就这么让人欺负了去。

“你放心，黎树平打你的，我会帮你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