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行此时口中?的书房,是在安景行院内的另外?一间单独的书房,与卧房中?带着的那个不同,那件书房不止面积大?了不少,同样是太子府中?的禁地。除了安景行的命令,平时就连打扫的下人也不允许进去,因?为那里不止放着太子府中?的众多机密,安景行也经常在那里和幕僚们?商议要事。
重生一次的陆言蹊自然是清楚这一点的,不由有些惊讶,上辈子安景行似乎并没有给自己随时出入书房的权利?还是给了,自己却没在意?
不过没一会热,陆言蹊就将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左右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对安景行带了点头:“嗯,知道了,明?天我?就去看看。”
“刚刚我?就想问了,这个玉佩,有什么含义吗?”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安景行指了指在床头放着的一枚玉佩。刚刚陆言蹊什么都由着自己来,只有在自己准备撕衣服之前制止了他,然后将玉佩取了下来,放在了床头。
从陆言蹊的动作,安景行也能?看出,这枚玉佩,恐怕不只是一个简单的装饰物。
“嗯?这个啊?”陆言蹊随着安景行的动作,看向?床头,将自己从小戴到大?的玉佩拿了起来,随手递给了安景行“也不算有什么大?含义吧。”
那轻松的语气,似乎这本来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佩似的。
安景行拿过玉佩摸了摸,玉是好玉,,成色和雕工也不错,但是应该不至于名贵到让言蹊紧张到这种地步。况且这上面的图案……安景行看清楚上面的图案后皱了皱眉:为什么会用这种不吉利的图案?
玉佩上雕着的,是一条鲤鱼,若是寻常鲤鱼也就罢了,民间自古有“鲤鱼跃龙门”的说法,因?此用鲤鱼来做身上配饰的,并不少见,但坏就坏在,这一条鲤鱼,是一条池中?之鱼……池鱼,若非身陷囹圄的人,谁会用这种不吉利的东西?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是池鱼?”陆言蹊看到安景行皱眉的样子后。就知道安景行在想什么了,从一旁将被?子捞了过来,翻身趴着,趴好了之后,喟叹了一声——果然舒服多了!
“嗯。”安景行点了点头,越是勋贵的家族,越讲究这些,更别提云姨饱读诗书,更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因?为池鱼……是我?的字啊。”说着,陆言蹊眼睛弯了弯,满脸笑意。
这也是为什么刚刚陆言蹊制止安景行的原因?,西元国的男子会用字中?含义,作为身上的配饰,多是玉饰,但是民间也有说法,若是带有字的玉饰被?摔坏了,那是不吉利的预兆。
安景行却因?为这句话彻底愣住了,怎么也不会想到“池鱼”会是陆言蹊的字:“你不是还没到加冠的年龄吗?而且云姨……”
就像刚刚安景行所?想,云婉仪出自书香云家,自然是极懂规矩的,单单从“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就能?看出她对言蹊的期许,为何在男子这么重要的字上,这么草率?而且男子加冠的时候长辈赐字,言蹊离加冠……还有三年呢!
“是没到,但是这个字,不是娘给我?的,是……玄空方?丈给的。”上辈子,陆言蹊也有这个字,但是陆言蹊对他嗤之以鼻。
当时自己心?比天高,自认为才华无双,又?怎么会是池中?之鱼?到了最后,陆言蹊不得?不承认,当初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头,说的是对的,一辈子没能?走出来的自己,又?何尝不是池中?之鱼?
“玄空方?丈?”即使?是安景行,也听过这个得?道高僧的大?名,与白石一样,喜云游,极少出口预言什么,却每次都能?出口成真,从而成就了他的名声。
陆言蹊点了点头:“嗯哼,玄空那老头子说,这个字能?帮我?化?解灾难,虽然娘从小读‘子不言怪力乱神’但是到底担心?我?,也就依了,所?以我?没加冠就有字了。”
安景行听到这里,了然地点了点头,若是玄空大?师赐字,也能?说得?过去:“原来如此。”
别说是云姨那样的闺阁女子,就算是自己,从玄空大?师口中?说出这样的话,也会认真考虑。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意,就不想让他出任何意外?。
“不说这个了,说起来,景行似乎没有字吧?”说到这里,陆言蹊的眼睛骨碌碌转了转。皇子不取字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没人会对皇子直呼其名。
有一部分皇子有字,那是生母尚自,由生母取字,寄托着其中?美好的愿望,但是元皇后去了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安景行,应该是没有字的。
安景行几乎一瞬间就知道了陆言蹊的打算,将手中?的玉佩还回?去:“怎么,言蹊打算帮我?取一个吗?”
“对啊,你说……叫故渊怎么样?”说着陆言蹊眼带笑意地看着安景行,心?中?想到了在上上辈子,在课本上学到的一句诗。
“……故渊?”安景行重复了一遍,好听是好听,但是,有什么含义吗?虽然安景行不是很明?白,但是隐约却又?一种感觉,应该是与“池鱼”相对应的。
果然:
陆言蹊撑起了身子,凑到了安景行耳边,“因?为……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啊……”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也不知道为啥一不小心就是整整一章的糖!(无辜脸.jpg
安景行:我就蹭蹭,我不进去!
陆言蹊:你说的!
(一炷香后)
陆言蹊:还蹭什么蹭?给老子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