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是谁?”安景行多少也是能够知道夏一鸣看上的是谁,现在知道了真相,以前总觉得?有些怪异的地方终于?也能解释通了:
当初夏一鸣对上汐可以说是一见钟情,而后一段时?间,几乎天天都去春风楼,知道每月十五上汐献舞的时?候,第一次去的时?候可谓是兴致勃勃,但却不知道为何?,去过第一次后,夏一鸣消沉了很长时?间,之后将?近半年都没?有再踏足南街。
直到有一次,谭行之邀夏一鸣同去南街,夏一鸣才再次踏足春风楼,自那之后,夏一鸣似乎又恢复了日日到访春风楼的习惯,只不过有些时?候十五回来,心情总是不见很好?,看样子?夏一鸣也是看出一些端倪了。
“第一位?在湖中造势那位?”陆言蹊想了想,终于?想到了安景行说的是谁,恐怕是春风楼开业之前,在莲花中一舞成名的那位。
“嗯。”安景行点了点头。
“那是夏蓉,昨儿个刚出京。”陆言蹊手下的姑娘其实并?不多,堪当大用的也就十来个,自然?是个个都能记清楚了。
“改明儿个我先探探凌云的口风。”安景行现在倒不关心夏蓉的行踪了,他现在更头疼的是,这件事?要如何?和夏一鸣开口。
“上汐”不是一个人这件事?是不能告诉夏一鸣的,不是安景行不信任夏一鸣,而是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在不让夏一鸣知道的前提下知道夏一鸣的真实想法……想到这里,安景行就揉了揉额头,怎么突然?觉得?自己揽了个不太好?做的活儿?
“若是不知道如何?和夏大人开口,不妨直说。”对于?夏一鸣,陆言蹊是信任的,不仅仅是因为夏一鸣的表现,更是因为夏一鸣上辈子?的选择,即使到了最后的关头,夏一鸣也没?有抛弃安景行。
患难见真情,上辈子?自己死前,景行多艰难,陆言蹊比谁都清楚,在那种情况下能够不离不弃,足以说明夏一鸣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但绝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所以若是这件事?安景行觉得?有些为难,陆言蹊也不介意让景行直说。
“好?。”安景行点头答应,心中可不是这样想的,言蹊为他着想,他又怎么会让言蹊承担一丝一毫的风险?
陆言蹊如何?不能看出安景行心中的想法?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这是他与安景行的默契。
陆言蹊与安景行刚说完上汐的事?不久,暗月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殿下。”
“弄完了?”陆言蹊见到暗月,就知道所为何?事?了,刚刚江公公去处理秋心的事?的时?候,安景行让暗月也跟着去了一趟,一是因为后日春猎,马匹的状态需要暗月去确认,第二,则是需要让暗月看着行刑。
“嗯,江公公已经替他们叫了大夫了。”暗月点了点头,太子?府中规矩虽然?大,可平时?需要真刀真枪动手的地方却很少,但若是动了,就一定会伤筋动骨。
那些挨了十鞭的下人和二十鞭的管事?们不说,就是身强体壮地侍卫们,这三十鞭下去,也得?在床上躺上个十天半个月。
“嗯,让他们好?好?养着。”陆言蹊点了点头,明日茹烟就回来了,届时?自然?会告诉他们为什么受罚。
陆言蹊不是罚他们将?秋心逼死,反而,陆言蹊对于?这种一致对外的行为还?颇为欣赏,陆言蹊是罚他们没?有危机意识,这不仅是对秋心的事?做出了惩罚,更是给太子?府中的下人们一个教训。
景行操心的事?太多,将?太子?府保护地太好?,以至于?让府中的下人们都忘了,太子?府现在已经到了悬崖尽头。
“是……”暗月也为陆言蹊此次的发难有些心悸,但与府中的其它人不同,暗月出身特殊,又在老统领手下学习过一段时?间,即使当时?没?转过弯来,现在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心中对陆言蹊的敬佩,又加深了一分。
“还?有,此次春猎,将?人手再过一遍。”春猎,怎么看都是一个充满危险的词,安景行作为太子?,至少需要做做表面功夫,带回一件猎物,届时?必定会进入山林,山林中能够隐藏的东西?太多,上辈子?,这一次春猎就意外不断,这辈子?,陆言蹊自然?是需要防范于?未然?的。
“是!”事?情关乎到安景行的安全,暗月心中的弦也紧了紧,神情严肃,决定将?准备带去的人手再过滤一遍。
“这次春猎,咱们就不带景卿去了吧。”陆言蹊说着,看了安景行一眼,其实从木阿朵兄弟进京开始,陆言蹊就想找机会将?景卿送走,但是却一直没?有想到合适的理由,这次春猎,说什么,陆言蹊也不想带景卿前去。
这个时?间段太敏感,上辈子?景卿在使臣离京后不久就被?送去了匈奴,说是和亲,其实大家?心中却心知肚明,彼时?景卿还?未及笄,送去匈奴,说白了就是安睿送给匈奴的礼物,却不知道,上辈子?安睿用景卿,和匈奴达成了什么协议!
想到这里,陆言蹊就暗恨不已,景卿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什么都不懂,也没?有享受过安睿一丝一毫的父爱,凭什么要为了安睿的自私自利牺牲一辈子?的幸福?
“我原本也没?想带景卿去,已经同景卿说过了。”不仅陆言蹊听到春猎就联想到了不好?的事?,安景行也一样,春猎人多眼杂,还?有那么多其他国家?的使臣,到时?候景卿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安景行一定会后悔终生。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姐姐葭葭的地雷,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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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们都嫌弃我,但是作者依旧哭唧唧地准备了小剧场:
安景行:言蹊,他们都说我表里不一!
陆言蹊:你的确表里不一啊~
安景行(耳朵耷拉下来):什么?
陆言蹊:不过我喜欢你的表里不一。
安景行(摇尾巴):为什么?
陆言蹊:男人最喜欢的丈夫,莫过于床下儒雅如贵公子,床上勇猛如打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