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当工程师的,必然有真?本事,无论是文化程度还是实践,都得经过考验,可惜这几年时?局乱,教育遭到严重破坏,正儿八经的人才?培养不出来,倒是养出了一帮头脑发热,只会喊打喊杀的二愣子。
张志刚想了想道:“我倒认识个铁路工程师,是我老乡,头些年考上首都的大学,毕业被分配到陕中搞铁路建设,就?是离南州远了点,他是个有真?本事的,你要是想...我跟他说?声,保你政治身份,你捎我口?信过去就?成。”
时?下人口?流通审查严苛,为的就?是防止敌特分子钻空打入人民?内部?,有公安同志做担保,颜冬青跨地工作,也能?通过身份审核。
颜冬青没犹豫:“离得远不是问题,学习到本事就?行。”
张志刚存了讨好小舅子的心思,哪有不应的道理,爽声道:“成,回头我跟他通个信,看?他咋说?。”
正说?着,颜立本两口?子也下班回了,瞧见张志刚在,只觉牙疼。
这傻大个,还真?把?这里当自个家啦,又来!
知道他们嫌弃,张志刚尴尬抹头,喊了叔婶,起身要告辞。
没想到颜冬青开了口?:“走什?么,留下吃个晚饭。”
闻言,张志刚感激的朝小舅子看?,心里愈发坚定?,想娶媳妇儿,一定?得先把?小舅子拉到他阵营里。
颜冬青都说?了留吃饭的话,老两口?还能?说?啥,只能?便宜了傻大个,晚饭馍馍稀面粥搭上咸菜招待。
就?这样了,张志刚还乐得找不着北,馍馍倒没多吃,吸溜喝了两大碗稀面粥。
饭后一根烟,几个大老爷们坐堂屋说?话,颜立本心知这门亲是要结了,就?问张志刚:“单位分了房不?”
张志刚也不是个傻的,忙道:“分了,就?在公安大院,两间屋,跟局里前辈共用一个院。”
颜立本点点头,又问他家里老子娘,兄弟姐妹几个,都结没结婚。
张志刚都照实说?。
这边廖娟跟闺女媳妇坐后院乘凉,问她闺女咋想的。
还能?咋想...
颜冬雪红着脸道:“我想给他做媳妇儿。”
廖娟捂着牙花子,伸手直戳她额:“大你这么多岁...我真?是要被你气死!”
气死都没用,原先还能?寻借口?,说?客什?离南州远,现在人家都跟上门了,还咋推拒!
“大姑娘家的,跟老娘说?说?要给他做媳妇儿算了,可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再?说?了...那小子也是个傻的,不找人上门说?亲,天天过来,咱也不能?把?闺女嫁他啊!”
这还真?不怪张志刚,他在部?队多年,部?队里哪有这么多讲究,刚到南州,也不熟悉南州的地方风俗。
听出廖娟松了口?,颜冬雪抿嘴笑:“娘你别气,回头我就?提醒他找人来咱家说?亲。”
廖娟白她一眼,儿子娶媳妇她倒没啥感觉,自个养大的闺女给别人,还真?有些舍不得。
母女两细说?着,一旁的傅冉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廖娟瞧见了,问她:“小冉,咋啦?想啥呢!”
傅冉小脸苦哈哈的:“娘,三哥说?他要去陕中。”
“啥?!”
......
陕中离南州有一千多公里路呢,傅冉自个翻查地图册子,闷不吭声,小脸写满了不高兴。
张志刚走的晚,等送走张志刚了,颜冬青才?冲澡进屋,见傅冉焉巴巴的,轻笑出声,过去捏她脸,跟她挤坐在一把?椅子上。
“朕瞧瞧,哪个狗奴才?胆大包天,惹娘娘生气了?”
傅冉低哼一声,心道除了您这个胆大包天的,还能?有谁。
不过骂万岁爷狗奴才?,她可不敢,吱吱咕咕地开口?:“您要是去了陕中,回头我就?去给别人当媳妇儿去!”
颜冬青好气又好笑:“都跟朕结了婚,谁还敢再?要?”
傅冉眼里汪着泪,死扒在颜冬青身上:“可是臣妾不想离开您,一天都不想。”
这股黏糊劲儿,让颜冬青又甜又为难,抬手抹了她泪,生意也跟着温柔下来:“冉儿乖,朕是男人,还有万千子民?,哪能?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傅冉低头抹着泪,也知道她不能?做勾.引皇帝的妖精,心里清楚这个理儿,可就?是难受。
甭管啥时?候,女人的思绪都特别会飘散,傅冉眼泪掉得欢,思绪也发散的快,捉着颜冬青胸前的衣裳,一抽一抽的问:“等回去了,您会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不?”
颜冬青抚在她背上的手一顿:“冉儿,回去的事回去再?说?。”
因为这句“回去的事回去再?说?”,傅冉有些受伤了,她是个死心眼,要是喜欢上了,就?一股脑的投进去,她也知道皇帝有他传宗接代的责任,别说?在大魏,就?是在这里,子嗣仍然很重要。
毕竟万岁家里是真?有皇位要继承啊...
“我给您生一窝小太子小公主?,您别去跟别的女人生。”傅冉声音小小的,几乎听不到。
“别哭了,真?丑。”颜冬青凑过去亲亲她眼皮,低声道:“朕不跟别人生,只跟冉儿生行不行?”
傅冉以为她听错了,愣愣抬头:“真?的?”
颜冬青学她苦哈哈的样子:“假的。”
“不行,您都说?了,君无戏言,不许反悔。”傅冉搂紧他腰,声音细细道:“您看?这里多好,一夫一妻,省了多少家庭矛盾...不过万岁,您听没听说?过有个皇帝被他皇后毒死了?”
“......”颜冬青凉飕飕看?她:“怎么,你是打算以后也毒死朕?”
傅冉没说?话,心道要是您对不起我,我也买包老鼠药先喂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