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太他妈软了,忒容易分心,严重影响剪指甲。虽然小心再小心,好几次都差点儿削掉她一块皮肉。
操,自己剪指甲从来没这么费劲过,拿把菜刀也能卡巴卡巴剪了。
糙老爷们剪什么指甲。
明礼觉得今天的自己真他妈操蛋,亲了两次就精虫上脑。
水床上吃饭,剪女人指甲。
自己选择的破事儿,跪着也要做完。
除了自己亲妈,这世上还没人亲密到给自己剪指甲。简意垂首,脑袋弯成个标准的九十度,感觉从后面看过来就是个无头尸体?。
尸体?
简意的手?猛地往后一缩,好在明礼手?里的指甲剪刚离开她的食指,没有伤到她。
明礼攥着她的手?不放:“怎么了?没剪着肉。”
“……我想起了莫小茹。”简意垂眸,小声问,“莫小茹是怎么死的?”
“吃饭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明礼面色平静,“就是被吊死的。”
“她那个姿势,是怎么被吊起来的?”简意问。
“铁链,特制的。”明礼一本正经,“我?瞅着像S~M器具,当然究竟是不是还要请专家鉴定,连同具体死亡原因一起,如果你想知道,结果出来后我可以告诉你。”
S~M器具,你懂得还挺多。
明礼继续笨手笨脚给她剪指甲:“还有?你的相机,等?检查确定归档后再还给你。”
相机?
简意这会?儿才想起相机被她丢在山上这档子事,她蹙了下眉:“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相机?”
“看见里面的照片了。”明礼睇了她一眼,不怀好意地笑,“你就那么喜欢偷拍我??又不是不给你拍。我?以前是不是跟你说过,就算脱光了给你拍也没问题。”
“……”简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不是偷拍你,我?是在拍李灿。”
明礼终于把她的指甲剪好,哎呀妈,可把老子累坏了。
他把指甲剪拿到嘴边吹了吹,手?柄杠转回原位,随手搁在桌上,想要抓着她的手?送到嘴边吹一吹时,被简意猛甩开。
明礼丝毫不觉得尴尬,他好整以暇地看着羞怒的简意:“顾哲没跟你说?”
“说什么?”
“李灿。”
“……没说太多。”
“你想不想听我说?”明礼眯缝着眼问。
简意抬脸瞧了他一眼,觉得他眼神里没啥好内容,她迅疾垂眸,咬住嘴唇没说话。
“来,你过来,我?告诉你。”明礼促狭笑着哄道。
简意垂脑袋抠着手?指,往前走了两步,乖乖到他跟前。
太他妈可爱了。
不戳逗她一下都对不起她的这种可爱。
明礼睨了她一会?儿,屁股粘在桌上没抬一下,只是稍稍往前欠身,嘴巴凑到她耳朵尖尖处,往里面送了口气,说:“无可奉告。”
简意气到昏厥,转身就走。
手?腕被明礼握住,沉稳有力?。
“你吃醋了?”明礼贱贱地笑着问。
吃你**醋!
国际惯例,不能骂脏话时,她选择闭嘴。
“她是我家一亲戚。”在她暴走前,明礼声音放柔,眯缝着眼又特地加了句,“有?血缘关系的那种,不像你和顾哲。”
简意抬眸。
明礼握着她的手?腕往前一带,把她带到怀里:“一年都见不着两回,而且我?和她的感情比不上你和顾哲。”
两句话离不开顾哲,不知道是谁在吃醋。
明礼把她包在怀里,顺便在她额头亲了下:“昨天你问的时候我?没告诉你,一来是有陆天枪那个傻儿子在,二?来李灿好歹算是个明星,你又是个狗仔。”
简意使着小性子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明礼声音微沉:“差不多得了,你不是会微表情心理学?你看着老子和她在一起时的样子,会?分析不出来我对她什么感情?”
“……”简意在他胸口闷了会?儿,闷声说,“我?不想分析你,我?想听你自己说。”
!!!!!!
明礼心再大再不懂小姑娘心思,也听出了这句话的涵义。
此处无动作就他妈不是男人!
明礼猛地抱起简意,把她放在桌上,一秒不停留,骑身就压了过去。
眼神灼热得可怕,简意觉得他下一瞬就能把她的衣服烫化烫没。
突兀的电话铃声再一次恰到好处地响起。
明礼置之不理,贴着简意凑过来。简意涨红着脸扭了下脑袋,明礼的嘴巴吻上了她的脖颈。
电话响过一通,只隔了两秒,再一次顽固地响起。
简意曲起胳膊推他,小声说:“可能是莫小茹的案子。”
明礼又在她锁骨上啃了两口,这才腾出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黄克。
草。
又一个龟儿子。
你们纯粹是怕爸爸我造出个亲儿子出来后,就不再管你们这群鳖孙羔。
明礼没好气?地起身,坐在桌上滑开接听键。
黄克在电话那头激动道:“老大,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酒杯上的指纹和肖广平的一致。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