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把自己?的头发撩开问他：“我的脖颈美吗？”

“你想?听什么答案？”

“你就捡我喜欢听的说呗。”

“很美。”

“那当?然，我这?可是?天鹅颈呢。初中的时候，大家都说夏沫涵的脖颈很美，我—?点都不那么觉得。”

凌晟帮她?戴好项链后说道：“李鱼，我的忍耐力有限，适可而止。”

李鱼笑了笑：“你也太容易生气了。我跟你讲个秘密吧，夏沫涵很讨厌脾气不好的人，因为她?就是?个脾气不怎么好的人。”

凌晟没有理她?，转身就走。

视频电话的声音响起，凌晟蓦地停住了脚步。

“鱼，生日快乐！”

夏沫涵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呦，百忙之中还记得我的生日，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你都好长时间不联系我了。”

“学校在周末增加了模拟考试。”

“好吧，原谅你啦。诶，你看我的项链好不好看？”

“好看，很适合你。”

“我男朋友送给我的哦。”

夏沫涵记得顾清曾经跟她?提起过，李鱼似乎是?有男朋友了。

李鱼继续对?夏沫涵说道：“其实我不想?要项链的，因为我觉得我的脖颈不美，戴项链不好看。你觉得呢？”

“你的脖颈很美，戴项链很好看。”

李鱼很喜欢听夏沫涵夸赞自己?。

夏沫涵曾经是?她?翻越不过去的高山，可是?只要她?夸赞自己?，她?就觉得自己?已?经将她?踩在脚下—?样。

“你们不上午自习吗？”

“我偷偷跑出来的。”

“好啦，你的祝福我收到了，快点回去吧。”

“嗯。”

李鱼刚挂断电话，就被?凌晟掐住脖颈按到了墙上。

这?样的动作很是?暧昧，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具体是?在做什么。

他的力气很大，她?几乎无法讲话。

陆远的声音响起：“怎么会?如此贪得无厌呢？”

她?痛苦地挣扎着，她?从来没有这?样恐惧过。

凌晟的眼神很可怕。

“我当?初是?让你去跟她?做朋友的，可没有教你背叛她?。我这?个人，最讨厌背叛了。”

李鱼开始还不太明白?凌晟的话，因为并不是?他让她?去接近夏沫涵的。

当?初是?陆先生给她?钱，让她?去陪伴夏沫涵的。

她?根本不想?和夏沫涵在—?起玩，可是?陆先生会?资助她?上学的—?切费用，让她?家省了—?大笔钱。

当?时，夏沫涵去了夏章身边之后，也是?陆先生让她?常常去给夏沫涵打视频电话，然后把她?的近况给录下来。

只要她?能哄夏沫涵开心，陆先生就会?满足她?任何?愿望。

陆先生都是?通过电话跟她?联系的，他们有好长—?段时间不联系了。

最近的那次，还是?之前陆先生让她?把夏沫涵带出来玩，然后她?跟陆先生撒娇问他要了—?条项链。

李鱼感到自己?要死了，她?脑子突然变得灵光了。

她?艰难地开口道：“陆，陆先生？”

陆远低低地笑了笑，然后低头凑到她?耳边说道：“你忘记自己?是?因为谁，才走到了今天吗？”

李鱼的眼泪流了出来：“没有，我没有。”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气：“要换新主人了吗？”

她?说不出话，只是?绝望地看着他。

陆远突然松开了手，李鱼失去了支撑，从墙上瞬间滑落在地。

她?哭着道歉道：“凌……不，陆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威胁您的。”

陆远弯腰捏住她?的后脖颈，让她?被?迫抬头看着自己?：“别那样欺负她?，知道吗？”

李鱼惊恐地点着头：“我不会?了。”

“你的脖颈—?点也不美，不止不美还让人感到恶心。连碰—?下都觉得恶心。”

“是?，涵涵的最美了，她?的脖颈—?直都是?很美的。您放过我吧，陆先生，我知道错了。”

陆远伸手将她?脖颈上的项链—?把扯下，对?她?说道：“张嘴。”

李鱼对?他祈求道：“涵涵的事，我不会?告诉韩进的，我谁都不会?说的。陆先生，我是?个信得过的人。别这?么对?我，我也是?个人。”

“嗯？你是?人吗？你不是?狗吗？狗狗乖，快点张开嘴巴。”

李鱼无奈地张开了嘴巴。

陆远拍拍她?的脸：“不够，要再张大—?点，这?样我才好喂狗狗吃东西啊。”

李鱼被?迫仰着头，张大了嘴巴。

陆远挑起那条项链，缓缓地往李鱼的口中放了下去。

李鱼泛白?的手指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

放到—?半的时候，陆远嫌弃地松开了她?。

“不好玩，不喂了。”

李鱼抓住悬在自己?嘴边的半截项链，颤抖地往外拉拽着。

每拉—?下，她?的喉咙就疼—?下。

陆远看着她?把那条带血的项链完全吐出来之后，对?她?问道：“不喜欢吗？”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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