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蝉绝望地闭上眼,瞬间感觉这个世界已经失去她了。
“您二位应该还需要点时间,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记得一会儿下来吃饭。”年管家十分识相地给这两人关上门,免得一会儿被经过的女佣们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喵呜~”旁观了一切事情发展的三月,软软地叫了一声也跟着年管家下楼去了。
羞羞脸,鬼混了一晚上都快中午了还不起床。
“咳,我们也起来洗漱吧。”南时难掩笑意,一双桃花眼里盛满了璀璨的光。
横了一眼帮倒忙的人,苏蝉瘫在床上不想动,声音飘忽:“我现在觉得弱小、无助又可怜。”
“可是再赖床下去的话年管家可能会想到别的地方去,比如清晨运动……”南时笑眯眯地开始往下说。
“闭嘴,我马上去刷牙。”苏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捂住南时的嘴,警告地看着她不许再说了。
南时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右手比出一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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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匆匆忙忙刷牙洗脸换了衣服就打算下楼去,不然戏精的年管家又不知道要脑补多少不存在的事情了。
只是苏蝉忘了一件事情,她留在南时脖子上的牙印忘记拿创可贴遮住了。
餐桌上,两人一猫默默地吃东西。
苏蝉咬下一块小甜饼,盯着年管家和来来往往的佣人们诡异夹杂着惊讶还有了然的目光,感觉嘴里的小甜饼突然就不香了。
“都怪你!”苏蝉谴责地看着旁边穿着圆领T恤,大咧咧露着青紫红肿的咬痕的人。
“我怎么了?”南时一脸迷茫,脑袋上冒出三个问号。
“哼。”苏蝉索性破罐子破摔,也懒得和大家解释是怎么回事,飞速地吃着早餐。反正说了也没人会信,刚才南时从她房间里穿着浴袍出来已经被好几个佣人看见了呜呜呜。
眼不见心不烦,苏蝉吃完早饭就跑到了花园里,视图用美好的风景驱散一下心里的邪念。
一夜风雨,满园的向日葵被吹倒了不少,有些已经歪歪斜斜地被扶了起来,有些实在没有办法就被拔掉了,翻开的土壤还未来得及填上。
“大雨过后的天色很漂亮。”南时温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仿佛雨后的空气,带着沁人心脾的感觉。
看样子还是有点小情绪,南时笑意扩大看着背对着自己说话的苏蝉,感觉像是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小朋友。
摸了摸怀里的三月,南时笑着开口:“我的脚踝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哼,我巴不得你快点回去。苏蝉在心里默默吐槽,想到南时突然就说要回去了感觉
有点失落,撅起嘴有些赌气:“那你就回去好了。”
嘴巴撅得像个小油壶一样,南时笑弯了眼睛,走了几步和苏蝉并排站着,侧头看着她轻声道:“我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块儿去参加画展。”
本来以为南时下一句肯定是“那我就回去了”,噘着嘴巴赌气的苏蝉听到这句愣了,转过头有点呆呆地开口:“你说去哪儿?”
“去画展小呆子。”南时伸手弹了一下苏蝉的额头,无奈地补充:“我被邀请去云南参加一个画展,下星期就要去,一共要去差不多半个月,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
苏蝉吃痛地捂住额头,听明白南时的画想要立马答应下来,又想到自己是被邀请的那个,顿时放下手抬着小下巴高傲地看着她,笑得得意:“我考虑一下吧。”
“好啊,如果大小姐赏脸的话就太好了,不然我一个人去那么远总觉得很孤单。”南时看着额头红了一小块的人有点想笑,又怕惹恼了苏蝉直接被拒绝,只好憋着笑意吹一下彩虹屁。
“嗯哼。”苏蝉傲娇地哼了一句,突然想起什么看着南时问了一句:“对了,我一直没问你,你画画也是用的自己本命吗?”
说起来苏蝉也有点心虚,她收过南时画的好几幅画,但是一直也没有问一问南时在画画上用的名字。
南家是书香世家,南时在绘画上的天赋比起她的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人整天无偿给自己画画,想来的确是有一点心虚的。
“南时有蝉。”南时眼睛闪了闪,看着苏蝉说出了自己画画时用的名字。
“南时有蝉?”苏蝉听到名字有些惊讶,心里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为什么用这个名字?”
“我不太想让外界知道我是南家的人,又因为第一次参加比赛时刚好是夏天,蝉鸣不已,被问及名字时索性就起了这个名字。”南时笑眯眯地回答,神情平静,并没有丝毫改变。
“唔,挺好听的。”苏蝉眨眨眼,却还是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