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是两个正襟危坐的美男子。

粉衣女子：唉呀妈呀，我都不敢动作了，这要是贴上去，莫名有种亵渎感罪恶感是肿么回事？

绿衣女子：其实吧，我觉得，能被这样的公子注视一晚上，也是好的。

粉衣女子：同感，明明什么也不做，心中也盈满幸福感……

绿衣女子：如果能持续这样到地老天荒该多好……

苏音看着那两位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看的姑娘，微微一笑。

“不用紧张，我们什么都不做。”

“是吗？”两姑娘声音有点低落。

花无缺：这遗憾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苏音用那修长纤细干净如白玉竹节的手指轻轻推了一叠酒菜到两人面前，笑意温柔：“我看你们一晚上的也累了，吃点东西吧，女人可不要亏待自己。我们今晚就这样说说话，当然，你们的钱我还是会付的。”

哎呀妈呀这张脸……

“不用不用，我们付，我们付。”

花无缺：“……”

这特么被嫖的到底是谁啊？

苏音掏出图纸。

“两位姑娘可曾见过这个面具？”

粉衣女子：虽然这两位公子是为打探消息而来，但是看这两位公子的颜值……好吧，就算是违反楼里的规矩，她也不忍心拒绝。

绿衣女子：我勒个去，这面具好像很眼熟啊，在哪见过来着？

不过主要是这个美男子长着一张令人欲生欲死的脸，还这么有风度，这么温柔，还有那手……

然后花无缺就看到这两个姑娘，恨不得用自己那抹胸都兜不住的深深沟壑勾住苏音的手，不由得轻轻咳嗽了一声。

好吧，一秒钟回神，绿衣女子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画像，道：“啊，我想起来了，前几天一个带着这样面具的人来过这里，还叫了几个姑娘。”

“不过这面具人似乎很喜欢我们醉红楼的姑娘，还叫了我们醉红楼最好的歌舞助兴，点了一大桌酒菜。”

显然这面具人给这两个女子印象不低，不然醉红楼每天这么多客人，她们未必认得。

苏音给花无缺倒了一杯茶，自己抿了抿茶，听到花无缺问道：“那他叫了几副碗筷？”

“好几副吧，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反正不止两副。”

两个女子忽然听到花无缺开口问有些惊讶，这位公子一进来就一副清冷孤僻的样子，以为是极不喜欢她们和她们说话的。

“听进去伺候的姐妹说，虽然他们穿着我们中原的服饰，但说话的口音似乎带着塞外的风格，而且他们重要的谈话用的都是她们听不懂的语言。”

“不过我们楼里有几个专门接待外域来客，经常有波斯，突厥，高丽，琉球等等的客人来我们醉红楼，听他们说，这面具人好像是西边的人……”

“这几天面具人还有来过吗？”

“前天好像来过，不过不怎么出现，现在还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

苏音和花无缺陆陆续续问了好几个问题，两位女子倒是知无不言，有些没问的也主动补充，倒是十分配合。

苏音和花无缺对视一眼，花无缺默了默，然后拿出一张一张银票，这放在桌上，递了过去。

两位女子讶然……

“谢谢你们今天的配合，我知道你们楼里也有规矩……你们也是冒着风险……这些银两你们拿着吧，赎身或是存起来，你们自己看着办。”

苏音轻轻的说着，笑得温柔和煦。

两个女子看着苏意那不含任何讽刺轻蔑的眼神，突然就红了眼眶，在楼里这么多年，什么真诚，什么假意，他们见多了，可从来没有这样一个男子能让她们如此欢喜，倍感温暖……

“公子……”

“你是我们这些年见过的最干净的人。”

苏音看着两位女子真挚的眼神，回以一笑，“你们也是好姑娘，这世上的好姑娘都值得用心对待。”

两位女子：“……”

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什么的，太矫情。

她们只是洒然一笑，舒心爽朗，“公子是个好人，不知将来哪位女子能博得公子欢喜，三生有幸！”

“看两位公子还有事要谈，我们也就不打扰了。”

两位姑娘也是人精，很快反应过来，找个理由退下了。

厢房里就只剩下苏音两人。

“你待女子倒是温柔。”花无缺看着苏音，突然这么感慨了一句，不知何意。

不管是对铁心兰，张菁，还是刚刚那两位女子，都格外照顾，怎么说呢，极有风度，不，应该说风骨，风度可以后天培养，和一个人的家庭环境教育资源直接挂钩，几乎正统的世家子弟都能具备这总气质，而风骨，则是一个人藏在骨子里的东西，融入骨髓，极难形成和改变，一万个有风度的人都难以出一个有风骨的人，可见其珍贵难得。